巩珍珠闭上了嘴,用目光表达疑惑。
时唯一露出一个抱歉的神情:“对哦,我都忘了。霃宽?”她扭头喊沈霃宽,不过发现沈霃宽正和她哥哥时兆伟喝酒说话。
她不禁蹙额:“别喝太多啦。”随后她又对易欢道,“霃宽太忙了,我这天都没时间跟他一起聊天。”
“是吗?”易欢叹了口气。
她忽然觉得,时唯一这人似乎挺好玩的。那天晚上,她明明看见自己和沈霃宽在一起的。
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才能真的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在她们聊天吃菜的这点时间里,石宽磊也已被拉过去喝酒了。
时兆伟似乎正在同沈霃宽谈论一个项目的承包权。
他已经喝了不下半瓶白酒了。
沈霃宽似乎并不买他拼酒的账,不仅委婉地拒绝了,还说了一个让时兆伟很郁闷的理由。
他道:“招标的事,我一个人说了不算。”
“沈总。”时兆伟自来熟地将手搭在沈霃宽肩上,“如今国外的高铁基建工程,我们都可以攻得下,所以技术方面,你大可放心。”
“我这不是政府工程。”沈霃宽道,“我花的每分钱必须要有价值,每个项目必须要有收益。”
“我懂,我刚好也是这种人。”时兆伟哈哈笑了。
他拿起酒杯。
沈霃宽同他碰了一杯。
“我知道,沈总您是有原则的人。所以不必觉得为难,我们哪儿不够资格您尽管提意见。今天就是跟您通个气。”时兆伟再次喝光杯中酒,“原本就是想正式地请您吃顿饭,也算是感谢您母亲对小唯一的照顾。”
沈霃宽面带微笑。
时兆伟端着酒杯,喊了一声:“唯一。”
“嗯?”时唯一放下筷子。
时兆伟假装埋怨她:“你说你怎么回事,挨着沈总,也不知道给沈总添酒加菜?”
“我……”时唯一愣了一下。
她今天确实只顾着和易欢巩珍珠等聊天了。
“给沈总敬一杯,以茶代酒。”时兆伟给沈霃宽满上酒,说道,“沈总你也清楚的,我妹她病刚好,就不强迫她喝白酒了。”
时唯一却红着脸说:“没关系,我可以喝酒。”
她不顾时兆伟的反对,兀自倒了一杯白酒。
她举着酒杯,脸上冒出一层红晕:“霃宽,你跟伯母一样,一直都对我很好。今天我就冒昧地提一个小小的请求,请求你能不能就这样一直照顾我一辈子?”
“哈哈,沈总你看我这傻妹子!都不把我这个哥哥放眼里了。”
时兆伟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五味杂陈,觉得自己的妹妹还是太单纯。
对沈霃宽这类人,不能这么搞。
他决定一会好好教教自己的妹妹。
巩珍珠小声嘀咕着:这也能算小小的请求?
不过时唯一家世样貌处处出挑,她觉得跟对面那个被称为沈总的也挺合适。
可是,时唯一举着酒杯,一直没等到沈霃宽答复。
沈霃宽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说话。
气氛突然冷了下来。
连石宽磊都觉得尴尬。
“呵。”
易欢的一声轻笑,打破了眼前的尴尬。
作者有话要说:这存稿箱不太灵啊。
☆、第19章
只见易欢侧着头打量桌上的酒,充满好奇地说道:“珍版茅台,第一次见啊。”
她这一打岔,总算让大家又找到了话题。
时兆伟接话道:“易小姐,也想尝尝?”
“不不,我对酒没研究,怕糟蹋了。”易欢笑着回绝。
沈霃宽默默地扭头看着易欢,心道:又开始睁眼说瞎话了。
也是奇怪了,她现在怎么扮市井小民扮得如此入骨呢?
丝毫没有违和感,要不是知道她以前是什么样,你根本无法想象这是同一人。
时唯一顺着沈霃宽的视线望过去,小声道:“其实我也没喝过。”
她拿酒杯的手有些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