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我会不会把你带到荒郊野外先那啥再那啥?”沈霃宽冷笑,“你真的想太多了,易欢。”
“你!”易欢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委婉地替巩珍珠解释,“我朋友说话一直都是这样没轻没重的,她并没有刻意针对你。是我一开始说你的话让她产生了误会。”
见沈霃宽依然沉着脸,易欢语气漠然地补充道:“是我易欢瞎,你沈霃宽又不瞎,当然不会对此刻的我产生什么非分之想。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不知道为什么,易欢说完这句话后,心里有些堵得慌。
而沈霃宽,听到易欢这句话后,脸色更加阴沉。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
车在高架上急速行驶。
易欢强忍不适,尽可能地让自己呼吸平缓下来。
不知道沈霃宽心里在想什么,似乎没注意到易欢此刻呼吸愈来愈重。
她手抓着车顶的把手,脸色煞白,声音发颤,说:“沈霃宽,我……我晕车……”
沈霃宽道:“你晕车?你当年在国外,跟人飙车的时候可从来没晕……”他的目光落在易欢脸上,后半句话终究是没说出来。
车速缓缓降下。
“对不起。”沈霃宽的声音缓和下来。
他差点忘了,易欢正病着。
前面的出口,他下了高架,车子继续向前行进。
易欢捂着胸口,“你什么时候可以停车?”
晚上挂吊水的时候,就想吐,如今感觉更为强烈。
沈霃宽道:“快到了。”
易欢问:“快到了是有多快?”
“前面路口进去。”
前面是栖山别墅区。
富人聚集地。
可是易欢她真的忍不住了。
她整个人难受极了,头疼,肚子也疼,胸口闷得厉害,似乎快要昏厥过去。
“霃霃,停车!”她在思绪混乱之时,喊了沈霃宽的小名。
听到她熟悉的称呼声,沈霃宽本能地踩下急刹车。
易欢伸手摸着车窗的开关,还没摸到,车便猛地停下,惯性使她头往前倾。
这一低头,她便无法控制自己,“哇”的一下,把先前喝下的半瓶水悉数吐出。
也亏得她晚上什么都没吃,不然这时候肯定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
虽然吐出的只是水和胃汁,可车里还是弥漫着一股不是很好闻的味道。
易欢手扒着开门锁,深吸了一口气。
吐出来之后,整个人都觉得舒服多了。
“不好意思。”
她很抱歉,没能忍到开车出去,终究还是弄脏了沈霃宽的车。
不过幸好,她没吐在自己的药上。
沈霃宽沉默着摸出纸巾,递给易欢。在易欢拿着纸巾擦嘴之际,沈霃宽又拿出一张纸巾,在他的手快到触及到易欢双腿之时,他停了下来。
易欢尴尬地轻咳一声,接过沈霃宽手中的纸巾,擦了擦自己吐在腿上的呕吐物。
易欢打开车窗,大口地呼吸车窗外的空气。
沈霃宽缓发动车子,“晚上你住这儿吧,条件比你现在住的地方好。”
易欢道:“我没有换洗衣服,我要回去洗澡换衣服。”
“有女士的换洗衣物。”
易欢扭过头,女士的换洗衣物?女士的?谁的?
“不用,我不习惯穿别人的衣服。”
“噢,不愿意。”沈霃宽想了想,“或者,你光着也行。我不介意。”
“难道我就不能选择回去?”易欢似笑非笑地看着沈霃宽。
车子拐弯,驶入进门处。
移动门被打开。车驶入的时候,有门卫立在门口敬礼。
别墅区里的绿化很好,树很高,路边的花坛修饰得极为讲究,有股不知名的花香飘到面前。
每栋别墅前都有一偏小小的绿地,绿地边上种满了雀舌黄杨。
绿地中心是一条两车道宽的路,车子开过去是别墅的拱形铁门。
也不知道铁门是有自动锁还是别墅内有人,总之门自动开了。
铁门里有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摆着白色的圆桌椅子和撑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