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身上的鲜血而养,自然要苗家人身上的血可以解毒,宫里就兰妃是苗家的人,可想这蛊毒是谁种的,皇上原本想着要她以命偿命,却不想她有了身孕,皇上不好动她,便让苏相抓了兰妃的父母来。”
这还是苏迎头一次知道自己母亲竟还有姐妹,先前从未听母亲提及过。
听着小姑娘话里的意思,抓走祖父祖母是皇上的意思,那他求父亲还有用吗?
他无力地垂下身子,却不想又听到那小姑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再度给了他希望,她说:“不过我可以帮你!”
他愕然抬头看她,却见得她邀功似地看着他。
在看清他的表情后,小姑娘很是不满,皱眉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不相信我的话?”
他愣愣摇头。
小姑娘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道:“这是先帝留给我母亲的,你拿着它去要求苏相放人,苏相定然不敢违抗。”
玉佩通体碧绿晶莹剔透,上面的飞龙祥云图案精致复杂,这东西太过贵重,他没有伸手去接。
小姑娘却是抓起他的手,将玉佩放在他的手心,道:“给你你就接着,身为男孩子怎么婆婆妈妈的?”
玉佩很凉,她的手却很暖,他问她:“为什么帮我?”
她看着他的脸半晌,突然笑了,眉眼弯弯,很是直接道:“因为你长得好看啊。”
梦到这里的时候,苏轻言醒了过来。
透过窗户,见着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
房间很陌生,烛光将整个都染成了温和的橘色,而许酒正趴在他的床边。
似乎是累极了,她睡得很香。
苏轻言坐起身,身上的伤口扯的他疼得直冒冷汗,他顿了好一会儿,才从床上下来,想将许酒轻轻抱到床上。
她在他怀中不安地动了动,嘤咛两声,却没有醒来,头在他怀中蹭了蹭,又寻了个舒服姿势又睡了过去。
倒是对他毫不防备,他抱着她站在床边哑然看着她的睡颜,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待得她睡得又沉了些,苏轻言才将她放在床上,小心翼翼替她掖好被角。
也不知她梦到了什么,眉眼弯弯,唇角微扬,这表情不禁让她想起那个将玉佩给他救人的姑娘,她们二人连唇角扬起的弧度都是一样的,逐渐的,二人的笑颜竟在他脑中重叠在一起。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匆匆往屋外走去。
梁愈就守在门外,见到他很是惊讶,道:“苏大哥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酒姐姐呢?”
说着他便伸了头要往里面看。
“她睡了,”苏轻言带上门,问梁愈:“顾恒人呢?”
梁愈不大明白为何苏大哥一醒来就一脸火急火燎地去找顾大哥,愣愣指着隔壁房间道:“顾大哥说他困了,先去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