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三人一起喝茶聊天总比他一人在旁边看着二人眉目传情来得好,只是他话还没说完,便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
“叩叩叩!叩叩叩!”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顾恒脑袋里闪过刚刚容颜怒瞪她一眼,而后似突然想起什么般慌忙离开时的模样,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心道:“终于有人来陪爷一起不自在了!”
他十分愉快地从榻上蹦起来,疾步去开门。
许酒听到声音,也望向门边,却只见得一美艳年轻女子探头进来,一双柔媚的眸子在房中扫了一圈,而后将视线放在屏风前的许酒身上,冲着许酒笑了起来。
许酒一眼便认出了这相貌美艳的年轻女子,正是今早她在高雅轩那条小胡同里看到的那个跟着她的人,同掳她来的少年是一伙的。
看到女子,许酒才想到她被掳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虽不知他们为什么掳了她后又莫名其妙地把她丢在门口,但她直觉他们对她并无恶意,且今天也不是毫无所获,至少……她看到了苏轻言的画。便也回了容颜一个笑,而后转身抬头对苏轻言道:“我该回去了,今天谢谢你!”
谢谢他让她看这画。
道完谢,她又转头看了那画一眼,十分不舍,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再看到跟苏迎有关的东西。
苏轻言还未说话,倒是容颜惊讶道:“这么快就走了?”
她一直坐在天香楼对面的茶楼等着胡三的消息,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里面有打斗的声音,反倒看到顾恒正在对街一脸惬意地看着自己,当下便丢下茶钱便过来查看情况,熟料却见得胡三他们几人都坐在一楼大堂里望着屋顶,而许酒却不见了人影。
她疑惑问:“许酒呢?”
见得她,胡三忙捂住还没捂热的金子,率先道:“在上头呢?”
在上头?那顾恒还在里面做啥?
她当即提了裙摆往三楼上来,刚到门边,便听得苏轻言开口问许酒:“我叫苏轻言,你叫什么名字?”
容颜心中欣慰道:“苏轻言啊苏轻言,你单相思这么多年,如今总算敢跟许酒搭话了,虽只是问了个名字,倒也算是进步,也不枉我和梁愈冒着会被你不知不觉毒死的危险把许酒掳过来。”
可这个时候应该让二人单独相处才是,顾恒那厮那般没眼力见儿的呆在里面怎么行?
思几此,她方才决定敲门,想把顾恒弄出来。
可她才刚来,许酒便说要走,容颜以为许酒是因着自己绑了她,让她看到自己不舒服了才要走,忙赔着笑道:“我就是有事找顾恒,你们无视我就好!无视我就好!”
说罢,她便窜进来,也不管顾恒同不同意,拖着一脸莫名的顾恒便出了房间,徒留苏轻言和许酒相顾无言。
良久,许酒才又道:“告辞。”
没想许酒这么快就要走,苏轻言下意识的便想开口留住她,却又不知该用什么样的理由留下她,最终,他还是道:“我送你回去。”
也罢,来日方长,对如今的许酒来说,苏轻言还只是个陌生人,他担心自己若是太急进反而吓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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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楼后边是一条极其狭窄的小巷子,只能容两个人并肩而过,那一整条街都是酒楼,家家户户后门口都摆了一到两个高达成人腰间的大桶,酒楼里一些客人吃不完剩下来没用的饭菜都是倒到那大桶里,到黄昏时分,便会有人来统一将那残羹饭菜收去喂猪。是以,平素里那条狭窄的小巷子里很少有人来,只有一些流浪汉和小动物会来寻吃食。
而此时,天香楼后门处,却是聚集了十来个人,惹得那些流浪猫狗都只敢远远望着,不敢靠近。
这十多个人,正是胡三他们一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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