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才走了半路,柒儿见到他,跟了上前,告诉他扬州来人的事。
“老夫人没见,让打发走了。估计没一刻钟。”
许鹤宁听闻,浓眉一压,眼里有厉色。
扬州的还敢找上门来,简直不知死活。
云卿卿对扬州的事知道一些,就是先前许鹤宁和自己说的,虽然不尽详细,但也觉得这事恶心。
等到了婆母那,两人还没问,许母就先提起了。
“今日来求见的,是你二舅舅。”许母依旧靠着那墨绿的迎枕,神色淡淡的“当初的事,原本是你大舅舅应下,我知道也是从你二舅母那听来的,这才让提前躲了出来。”
“论真了说,当年你二舅舅没有做错什么,甚至还因为你二舅母算是间接帮了我一把。可他如今求上门来,不用想后头肯定还有你大舅舅在,所以我没见。”
她自己的兄长都是什么德行,她心里清楚得很。
她二哥性子懦弱,即便不争气,但确实从小到大都最疼爱她。大哥就是彻头彻尾的自私鬼,从小开始就用长兄压着他们的。
“但我没见人,不是迁怒,而是因为不想再沾上你那大舅舅。”许母继续说“他就是吃里扒外的东西。”
“可你如今在朝为官,官声也重要,没得让御史抓到什么把柄,就要在朝堂上闹个鸡飞狗跳。你找人查到他们的下落,最好能让百姓当个见证,把当年你大舅舅干的缺德事宣扬出来,然后你再当着人的面给他们银子。”
“银子不消多少,够情义即可。做完这事,你再暗中多贴补一些你二舅舅,就当还当年的情分吧。”
许母思路清晰,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云卿卿难得见到婆母强势的样子,愣了片刻,抚掌一笑:“娘这计妙!”
先发制人,里子面子也都全了,自此各不相欠。
许鹤宁沉默片刻,没有什么异议:“儿子按娘的意思去办。”
此时议定,大家都心照不宣不再提,云卿卿就说起了皇孙的事。
许母嘴角有着浅浅的笑意:“我们卿卿什么时候也给我个孙儿抱?那我们都不必羡慕他们了。”
云卿卿被婆母看出心思,抿唇腼腆地笑。
“快了快了。”许鹤宁在边上插话,惹得她暗中去踹了他一脚。
婆母跟前也不知道正经的家伙。
许母直笑,抬头去看儿子的神色:“宁哥儿和太子似乎相处不错,太子殿下这回请你们前去,想来也是十分看重你吧。”
“谁知道呢,太子殿下的心思可不好猜,左右是耍着儿子玩的心思比较多。”
他撇撇嘴角,一脸不屑。
然而说者无心,听着有意。许母被儿子这话惊得心咚咚地跳,猜想了许多,甚至是有儿子身世暴露,太子对他的可能态度。
“宁哥儿为娘想念嘉兴了。”
她幽幽一叹。
要是能离京,可能好得多吧,不用直面太子,可如今儿子如何能离京。
她知道宫里头那个是不会罢休的。
许鹤宁闻言抬头,见到母亲双眸暗淡,眉尖轻蹙,郁郁不欢。
他嘴里泛苦。
如若可以,他也宁愿回嘉兴去。
可他知道,他一离京,别说太子,恐怕连皇帝都得猜忌他。
良久,他叹气一声:“娘,是儿子连累你了。”
许母忙摇头:“是我身子拖累了你。”更是她连累了儿子。
怎么就是那么一个人呢,换了谁人,母子俩也不会落到这样的境地。
云卿卿听着母子俩的对话,略一思索便知其中深意,心情亦跟着低落,不知要如何开口宽慰。
屋里就安静了下去,最终还是许母先笑了,看向儿媳妇:“但我们幸运,遇到了卿卿,这京城值得我们留下。”
云卿卿猛然抬头,就见到婆母目光真诚,让她眼眶微热。
她其实才是幸运的那个,能遇上那么善良体贴的婆母。
当晚,许鹤宁被她拉着在母亲院子里用饭,看到一桌子的鱼,一张脸还是黑了。
云卿卿细心给婆母挑鱼刺,挑着眉看他的黑脸,把许母乐得都快笑出眼泪。
饭后,从汀澜院出来,许鹤宁一把就她抱了起来,然后居然一提气蹬上墙,把她放到墙头自己又跳下去。
“云卿卿,今儿还敢卖我给娘找乐子,不教训教训你,你要上天了!”
云卿卿一开始是被吓着了,可抬头就看见从云层冒出来的星星,索性就坐墙头看星星。到后来,某人教训不成不说,他要去把她抱下来,她还不断往边上挪。那左摇右晃要掉下去的样子,吓得他都得跳出来,哪里还敢强硬,喊了好几声小祖宗也没能把人哄下来。
陈鱼过来给许鹤宁带消息,看着义兄可怜的样子,也乐不可支。
许鹤宁没办法,只能先自己下去,听陈鱼说查到刘家人的事。
听到刘家人来的原因,他眉头拧在一块。
“可真?”
“柒儿轻身功夫好,听到的准没错。”
他就朝汀澜院的方向看了眼,看来事情不能那么简单善了,那他就看着母亲的态度先行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嗯先坦白,今天浪过头了去看了罗小黑战记,还飘飘然跑去玩游戏所以更新就晚了。就当是这几天用脑过度,让我飘一飘国际惯例红包雨谢罪咳咳,你们当啥事也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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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二更,十二点前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