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陈鱼就愣了:“哈?您还喝?!”这个时候不应该去见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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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烛火通明,云卿卿靠着床头看书。讲的是才子佳人的故事,情节挺吸引人,让她渐渐忘记了紧张。
也是这份放松,白日里的劳累被完全释放,新房又安静,她看着看着眼皮就抵不住打架。
李妈妈来来回回不知道去外头看几次,都没见许鹤宁回屋,奇怪地嘀咕着回房,就见云卿卿的书本都盖脸上。
居然等到睡了过去。
李妈妈正上前想去喊醒她,许鹤宁就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翠芽急慌慌喊了声,他人已经大步绕过屏风,一张俊脸染着酒气,连眼角都在微微泛红。
他一眼就看见床上的云卿卿,她的奶娘正一副要喊她的样子。
“别吵她。”他淡淡收回目光,知道云卿卿睡着了,转身自己去净房。
李妈妈见他离开,怎么可能真不去喊人,当即轻声把她推醒。
云卿卿迷迷糊糊的,被让坐好,细细问一声:“他回来了?”
“姑娘可别睡了,老奴就在外头。”李妈妈说是,再推她一下,想让她清醒一些。
云卿卿勉强打起精神点点头,李妈妈这才离开。
然而等到许鹤宁从净房出来,他就看到她从床头挪到了床中央继续睡。
许鹤宁站在床前,满目都是喜庆的红,她趴在锦被上的脸颊莹白,比满屋的红色都夺目。
他犹豫片刻,探手去碰了碰她头发。
披散的黑发在指尖下滑过,是细滑的触感,让他神思微微恍惚。
他特意在外头喝酒避到这个时候,知道她多半撑不住会先睡下,可看见她蜷缩睡在被褥上等他,他方才的决定就有些动摇了。
婚前他就想了很多,两人是赐婚,要么他死或是犯了大错下狱,不然两人基本没有和离的可能。
所以新婚夜不碰她,难道以后两人也不圆房?
而且她是有在等他回屋,所以这是变相愿意接受他吧。
许鹤宁指尖拂过她长发,停在她小巧的耳垂上,他俯身,她熟睡的呼吸声就传入耳中。
很轻,如同一根羽毛在他心湖上划过,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云”他捏了她粉粉的耳垂一下,想要叫醒她。
可才喊了一个字,他就缩回手。
罢,本就没有打算做什么,省得她一会醒来再做出什么让人着恼的事情来。
方才就自作多情一回,也许她就是守着规矩等他,并不是出于自愿。
她奶妈刚才不就在身边看着她。
许鹤宁收回手,把锦被往她身上扯一大半盖上,抬手放下帐子,自己挨着床边躺下闭眼睡觉。
有着酒意,身边即便多了一个人,又是个十分安静的,许鹤宁没有他想的会难入眠。
李妈妈在外头等了许久,但都没等到里头的动静,终于忍不住大着胆子往里间听声音,结果还是一片寂静。
她在隔扇外站了小半个时辰后,震惊地确认里头的人真的就那么睡下了!
——难道是她们姑娘睡得太熟,姑爷没喊醒?!
不死心的李妈妈就那么在门口守着。
天蒙蒙亮的时候,云卿卿是在梦中惊醒。
她梦见自己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怎么挣扎都推不开,窒息感让她惊恐,不想一睁眼是一张放大的面容。
她定定看了会,眨了好几回眼,眼前都还是那张面容,让她终于清醒。
她昨天嫁人了!
云卿卿心头一跳,下意识往后挪。
许鹤宁一手就搭在她身上,她一动自然就把他也惊醒了。
两人的视线就那么撞到一块,她忙闭上眼。等闭上后反应过来,装睡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尴尬地再睁开眼。
许鹤宁反倒是淡淡收回胳膊,坐起身。
她只好跟着坐起来,心里懊恼自己昨晚明明醒来,怎么又睡着了。
他没有喊她?
她微垂着头,有些不适应,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自然的和他相处。
许鹤宁已经坐在穿靴子,她抿抿唇,到底是先开口解释:“我昨天好像太累了。”
他正站起来,闻言转过身,是想要也跟她说说自己的意思。他没有强迫的人嗜好。
然而他一转身,云卿卿就瞪大了眼,连嘴巴都张了张,视线定格在他腰下。
许鹤宁一愣,低头,恍然她看到什么,浑身一僵。
平时就他自己,男人早上哪个不是这样的,他习惯,却忘记这有个刚出阁的姑娘。
他略感尴尬,但也不可能忸怩得像个娘们,再转回身去。
许鹤宁性子本来就是不羁又大胆,尴尬过后,嗤地就笑一声,弯腰去看她:“云卿卿,男人就是这样,你不知道吗?”
他不正经地逗弄,云卿卿脑子里嗡的一声,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
她在出嫁前被娘亲灌输了不少男女间的事,自然知道顶起的是什么,整张脸都被他一句话闹得火辣辣的。
愣了好半天,她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回道:“我、我知道,我看过”
看过那个册子。
然而,许鹤宁差点被她这句表述不清的话给噎死。
——她看过谁的?!
作者有话要说:许鹤宁:舌头捋直说清楚!
云卿卿:反正看的就是别人的啊!我又没说错
许鹤宁:册子全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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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手残码到现在又晚了,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