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而且来的人多些,豆腐的生意也好做,她爹娘也不会同意她开口撵人。可今个早上,她听了一耳朵春花娘说若兰姐的不是,实在忍不住,这才调出来和她呛声。没成想,春花娘这么恶毒,居然咒她嫁不出去。
有人见王丽霞气急了,也觉得春花娘说得过分,便急忙开口打岔。
“人家有钱,吃得自然也花样多,咱都没见过回锅肉长啥样。”
“哎我说,景家老大到底一天挣多少啊?我听人说他们两口子可是见天往县上卖东西,这一天下来少说也得二三十文吧?”
“不管人家挣多少,那都是人家自己的事,你就是再眼红也没用。”
“哎,他朱婶,你咋说话呢?我咋就眼红了?还不兴问问了。”
“要是若兰能像教积酸菜一样再教教咱们咋做咸菜就好了。”
最后这句话,听口音就知道是春花娘说的。
门外的宁若兰挑眉看看杨二嫂子,意思说:“你看,我就说没那么简单吧。”
杨二嫂子阴着脸,不高兴。若兰和惊蛰两口子日子才有点起色,咋就遭人惦记上了?瞧瞧里头人说的话,就差明摆着叫若兰教村里人挣钱,还要不要脸了!
宁若兰嘴角挂着一抹冷笑,上前推开门,从容的迈进去。
“咦?若兰姐,你来了?换豆腐吗?”
王丽霞一见宁若兰进来,先是扫了眼旁边说闲话的大娘,之后才赶忙招呼她。
“对呀,想吃豆腐了,来你这换三块。”说着便把黄豆递了过去。
王丽霞接过去过称,杨二嫂子后脚跟进来,抬眼扫了一圈屋里人。就见春花娘有些心虚的往后缩了缩。杨二嫂子最看不上她这幅样子,当下便笑着说:“呦,今个真热闹啊,咋这么多人呢?咦,春花娘也在啊,咋的,你家春花没回去找你哭啊。”
“她找我哭啥?”春花娘知道杨二嫂子最是泼辣,轻易也不敢招惹她。
“她那天趁若兰两口子没搁家里,跑人家屋里偷东西被当场逮到,她没告诉你?”
春花娘气得脸都白了,瞪着杨二嫂子分辨说:“杨二家的,你说话小心点,啥叫‘偷’?我家春花那就是过去看看,自家兄弟拿点东西咋了?谁家不是相互帮衬的?”
王丽霞称完黄豆,听到春花娘这么说,翻了个白眼,对着宁若兰悄悄咬耳朵:“真不要脸,娘俩一个德行,真白瞎王叔那么老实一个人,摊上这么不着调的母女俩。”
宁若兰侧头看了眼一脸理直气壮的春花娘,说了一句前世很流行的话:“人至贱则无敌。”
王丽霞瞠圆了双目,惊讶万分,过了会儿忽然忍不住扑哧笑出来:“若兰姐,你真逗。”
那头,杨二嫂子集中火力对准春花娘轰个不停:“啥?自家兄弟就能趁人家不在家,偷摸的捞东西跑?难怪王大爷和王三叔家老丢东西。”
末尾意味深长的话直臊得春花娘面皮发烫,张口啐道:“少搁这胡说八道,他们家丢东西就是我拿的?你见着我家里多出啥了?年纪不大,到学会长舌妇那一套,你要是再敢胡嘞嘞,咱就去里正家评评理!”
“去就去,谁怕你咋的?你家里没有,谁知道是不是拿回娘家去了。”
春花娘气得脸都白了,张嘴骂道:“小贱蹄子,你胡说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