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被藤堂静毫不留情地抛弃的自己有多么可怜似的。呆在这里,面对冷冷清清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颜鸿,花泽类觉得自己似乎得到了一息自由喘息的空间。
“你自便。”颜鸿摇了摇头,对着花泽类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就自然地转身进了自己的书房,并没有将书房的门阖上,自己抽出一本书坐在书房中看了起来。
颜鸿的如此做派,不由得让花泽类松了口气,这样子隔开的安全距离,让花泽类觉得安全多了。看到客厅茶几上随意摆着的地理杂志,花泽类随手拿了一本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却是不知不觉地在沙发上又睡了过去。
睡眠是治疗心底抑郁的最好的法子,有什么不愉快的,在睡梦中都会消失。
颜鸿察觉到花泽类睡着了之后,拿了毯子给花泽类盖好,自己去厨房捣鼓了些蛋糕点心之类的,当做茶点。结果某只睡得正香的美少年又不知不觉地在香味中从酣甜的睡梦中醒转过来,身上裹着毯子,靠在沙发上,眼睛还带着刚睡醒的水雾,眼巴巴地看着厨房。等到颜鸿端着新鲜出炉的糕点出了厨房就看到花泽类裹着毯子头发乱蓬蓬的小模样。倒是生出了自己养了一只无害温顺的小宠物的错觉。
颜鸿的手艺自然是极好的,而被美丽精致的糕点吸引了注意力的花泽类在吃了一个糕点后,就将剩下的发呆时间交给了观察这些漂亮点心上。等到察觉自己的脑袋上被一只大手跟揉捏玩具似地按了按,有些不喜地皱了皱眉,看到颜鸿那一本正经好像自己做得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的架势,侧了侧脑袋,避开了颜鸿的动作,继续耷拉着脑袋对着糕点发呆。
这一天似乎就是围绕着吃的在打转儿,颜鸿除了一日三餐加宵夜点心的制作外,还通过网络做了些正经事儿,倒是花泽类一直是那副懒散迷茫跟个无家可归的小孩似的样子。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看某个迷路小孩的样子竟是丝毫没有自觉要离开的意思,花泽类不提,颜鸿也不管,自己去洗了澡,便准备去睡觉了。花泽类看到颜鸿准备休息了,看了可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似乎也就只是简单地擦洗,连衣服都没有换,不由得嫌弃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然后便自然地看向颜鸿。
瞬间有种自己变身奶爸,多了一个儿子要照顾的错觉的颜鸿,从衣柜中拿出了自己并没有穿过的衣服内裤给了花泽类,看到对方接过衣物眼神恢复了些许神采地进了浴室,这才转身回了房间,拿着笔记本又敲敲打打地忙碌了一阵。
洗漱好了的花泽类带着一身的湿气进了房间,看到已经在床上躺好的颜鸿,顿住了脚步。虽然模糊的记忆中昨儿个晚上那温暖的怀抱触感还残存,可他打小除了一起长大的f4就没有遮掩亲密地同床共枕过,一时间,倒是楞在了原地。
颜鸿看到头发还湿着的花泽类那呆呆的傻样,掀开被子,拿过了吹风机,招了招手,让花泽类在房间内的椅子上坐下。花泽类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知道在自己意识到自己似乎太过听话了点儿之前,身子已经按照颜鸿的示意先一步有了行动。感受到在自己发间穿梭的指间,小小地打了一个哈欠的花泽类不由得再次睡眼朦胧。
服侍好了华泽少爷的颜鸿放好吹风机便发现了某人已经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一回生两回熟地抱着花泽类上床放好,熟练地搂过花泽类的腰肢,关了灯,这一天便又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颜鸿做了早餐放在桌上后,留了一张写有“自便”的纸条后,便出了门。昨天是因为花泽类看起来心情抑郁地就跟随时随地会做什么傻事,颜鸿才会将原本的计划打乱。既然昨晚上睡觉前花泽类看起来已经从深深的打击中缓过了些神,颜鸿也就不再多做什么。
“小鸿鸿,你这样子抛下如花似玉的美少年一个人在家里,连句话都不跟花泽少年说,未免也太不上心了。你之前完成任务的奋斗心呢?你的那些体贴入微的关怀呢?小鸿鸿啊,你这样子消极怠工的态度,本系统要升级到底要到何年马月啊。”
脑海里系统的嘀嘀咕咕被颜鸿当做了背景音乐,该做什么事情,还是自去做了。只除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某个自认为自己已经升级变得有感情味儿了的系统自作主张地将对他的称呼变成了恶俗的“小鸿鸿”这一点儿,让颜鸿实在是有些微的错愕。只是这一错愕也很快被他抛诸脑后。不过是个称呼罢了。
“你升级与否,与我何干?”颜鸿冷冽地在脑海里说了一声,瞬间边让某系统静声,随后便是一阵鬼狐狼嚎地哀叹,让颜鸿的心情添了些许暴躁。只能将自己的打算吐露一二,“闭嘴,你希望我尽力完成任务就不要废话。花泽类喜欢藤堂静,这份喜欢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够破除的。需要给他一些空间。而且,我现在手头可没有什么势力,便是真得要拿下华泽家的少爷,也应该有所依仗。我可不会打无把握的仗。”
听了颜鸿解释的系统勉为其难地静了音,让颜鸿的眉宇得以舒展开来。
☆、150·花样男子03
第一百五十章,花样男子
颜鸿回去的时候,屋内已经空无一人,颜鸿倒也乐得自在,如今他手头的一些投资和项目也已经得到了初步落实,再过半个月便是他们这届高三的学子参加全国统考的日子。虽说对于英德学院的学生而言,所谓统考也不过是走个形式,到底还是会顺应潮流组织一次考试的。颜鸿倒是在考虑是继续就读英德学院的大学部,还是选择东京大学就读。
不过这份犹豫在发现英德学院的大学部竟然还有一门专业是跟风水相关的命理学后,便也直接决定下来。颜鸿在考前三天倒是也乖乖地做出一副学子状态,好歹还是在家里看了看跟考试有些关系的书,听到门铃声响了,还有些诧异,开门见到一身白衣黑裤酷帅少年姿态的花泽类手中还拿着小提琴眨巴着眼睛跟个无家可归的小孩似的出现在门口,什么也没有多问,只是侧了侧身,让对方进了门。
花泽类倒是极其自觉地往客厅沙发上一坐,将手中的小提琴盒在茶几上放好,便又眼巴巴地看着颜鸿。
“要喝些什么?”
“都可以。”
给花泽类泡了一杯绿茶,颜鸿自己也端了一杯茶水,在花泽类的对面坐下:“有事儿?”
摇了摇头,花泽类只是自己捧着茶杯,浅浅地茗着,那样子倒是还没说几句话便有些神游天外。颜鸿见状也不管对方,自己捧了本书,便看了起来。
花泽类游弋的目光渐渐地定格在安静看书的颜鸿身上,将琴盒中的小提琴拿了出来,架在脖子上,拉起了悠扬的曲调。其实,大部分时候,他拉奏小提琴的时候,并不喜欢有人在自己身边呆着的,曾经有一个人是例外的,那就是藤堂静。只可惜,藤堂静却并不将这个意外当做一种殊荣,反而逃离了这样的特殊对待。
花泽类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今天在小树林拉奏琴曲的时候,会突然在脑海中徘徊出颜鸿的样子,然后就这样子直接翘课带着小提琴来了这里。偏偏见到颜鸿后,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沉默以对。如今在这个静谧的空间中拉奏着心爱的琴曲,花泽类的眉目不由得舒展,弯出舒缓的弧度。
一曲毕,颜鸿明明刚才摆明是在看书,竟然还准确无误地指出了花泽类刚才哪个小节拉得有些干涩,哪个小节处理得还不够完好。如果是一般人敢对着花泽少爷这样子上下指责批判,怕是早就要惹得花泽类不喜了。可偏偏这些话由着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偏又带着那么几分漫不经心的颜鸿说出来,倒是让花泽类真真正正地放在了心上。
听取了颜鸿的意见,花泽类再重新拉奏时,倒也觉得起承转合之处确实更加地流畅自然,一些感情的抒发拿捏方面也更加地到位。
不知不觉地,时间就到了晚饭的点儿,颜鸿报了一下晚上的菜谱,花泽类也不扭捏,直接说了自己不爱吃的东西,颜鸿便去厨房忙活了。将小提琴在琴盒中放好的花泽类不自觉地也站在厨房边,看着围着围裙兀自忙碌的颜鸿,不由得上前接过颜鸿洗菜的工作,帮着分担起了这项任务。颜鸿也不拦着,由着头一回做这事儿的花泽类在那里笨拙地洗着菜,自己则去忙乎其他的。一顿饭下来,其实花泽类也没有帮到什么,可吃着最后的成品的示好,倒是胃口又好了几分。
吃饱喝足,花泽类自然地又留了下来,穿戴的还是上一次那一套衣物,灯暗掉进入睡眠状态时,花泽类嗅着鼻翼间的清冷香味,抑郁的心情得以舒缓改变。
花泽类第二天一早起来,吃了颜鸿准备的早饭,便在书房发现了正在复习的颜鸿,看到熟悉的教材,花泽类才迟钝地意识到原来一直呆在家里看起来早就已经没有上学的颜鸿,竟然是自己的学长。
对于道明寺司贴红纸条的事情,总是保持着神游天外的节奏的花泽类并不会都知道,是以,直到颜鸿轻描淡写地提了几句,他才知道原来这里面竟然还有些恩怨。
“我去跟道明寺说,你可以回学校上课的。”
颜鸿看了一眼有些怯意不好意思的花泽类,阖上手中的书:“你觉得,我需要顾忌这些?你的那个小竹马也不过是让我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不去学校罢了。你不用想太多。”
花泽类点了点头,没有对颜鸿的话表示怀疑,只是,经了这么一茬子发现,知道了颜鸿马上就要参加全国的统考了,花泽类干脆中午也不让颜鸿再做饭了,自己做出定了外卖,两个人吃了外卖后。花泽类便接到了美作玲打来的电话,下意识地望了颜鸿一眼的花泽类,想到了什么,点头答应了出席这一次f4的聚会。
道明寺司本来也就是脾性来得快去得也快的性子,只要自己的面子得到了保障,再顺毛摸,还是很好相处的。颜鸿这件事情上,在道明寺司看来,逼得颜鸿不能来学校上学,便已经算是全了自己的面子,早就已经将这件事情给放到了一边。因此,在花泽类提起颜鸿的示好,他还愣了半晌,在美作玲的提醒下才想起来这么一号人物。
既然自家好兄弟都提了这件事儿,道明寺司自然是表示大度地不计较了。道明寺司粗枝大叶地没有想太多,美作玲和西门总二郎却是心细的,他们一贯知道花泽类的性子,说孤僻也不为过的。这样一个人竟然会主动为另一个人求情,这里面的文章可就大了。最主要的是,f4从小到大真正的铁杆哥们儿也就是他们几个,如今花泽类眼看着竟然是有了其他的朋友,秉承着要好好地考验考验自家哥们儿身边的人的准则,两人逮着花泽类便是好一通逼问。
只可惜,花泽类一贯便是个三棍打不出个闷屁的人,饶是两人舌灿如花也没能问出个究竟来。弄到最后,两人干脆决定私下去会一会颜鸿。因着花泽类特意交代不能够打扰颜鸿全国统考的缘故,两人还特意等到了颜鸿从考场出来,休息了一天,才去打听颜鸿的行踪,准备来创造一个意外的接触。
美作玲收到消息颜鸿去了最大的马场会所后,便和西门总二郎约好了去了马场。两人换上骑马装,拉着自己平日里的坐骑在马场晃悠,找寻颜鸿的身影。几乎是在同时,两人的目光就被一身炫黑骑马装身骑枣红色马匹的身姿给吸引了全部的注意。那骑马的样子,真的可以用贵族中典范的典范来形容,只让人看了就不由得生出几分策马奔腾的激动来。
更何况那身影所骑的马匹还是这个马场会所出了名的难驯养,结果现在竟然在颜鸿的手中乖巧伶俐地跟个鹌鹑蛋似的。等到那炫黑身影靠近了,美作玲却是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这个酷毙了的家伙就是今日的目标的:“不是说这个颜鸿是孤儿出身?就算我们英德平日里有马术课的选修课,可他一个一穷二白的小子,上哪儿学得这么一手?”
西门总二郎闻言挑了挑眉:“一直听说我们的这位学长是个天才,看来还真是所言非虚。倒是让我也有跟他比一比的想法了。”
两人虽然这么说,却并没有要靠近跟颜鸿接触的意思,只是远远地看了一会儿后,便自顾自地在马场玩了起来。收到消息颜鸿离开马场后,两人也去换了衣服,跟了上去。美作玲开着车一路来到了东京最豪华的私人会所,两人也可以说是这儿的常客,只是这是两人的家世摆在那里,可这个颜鸿前不久还被道明寺司给逼得休学在家里准备最后的复习,怎么转个身儿竟然就能够出入这样的高档会所?
两人一进门就被侍应生给迎到了专属的包厢,美作玲招来了这儿的负责人,问了几句后,就让对方退了出去。从负责人口中得知颜鸿早在三个月前就没半个月会来这边小酌放松,虽然还不是会所最顶尖的会员,却是出手大方,品味极高,并且很是会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