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东东瞪了他一眼,对这个病弱的家伙还是很不喜欢。
温元元见纪念看了过来,接着说:“你爸爸应该是生气了,让人把照片删掉,然后把已婚的消息公布出去。”他说话不像同龄人那样短促,而是有条有理,像个成年人似的,“你爸爸很少公开露脸,所以很多人都非常激动。”
纪念点了点头,明白了。温元元说傅寒驹生气了,她才不信,在她看来傅寒驹就是想趁机公开。傅寒驹从一开始就蓄谋着要抢走他们妈妈!
萧东东听温元元说得头头是道,有点不服气,拉起纪念的手说:“别管这些大人的事了,我们出去玩吧!外面太阳还不大,等会会晒的!”
四个小孩虽然都比同龄人要早熟一些,但到底还是个孩子,见外面天气晴朗,立刻跑出去撒欢。温元元身体不好,玩了一会儿,累了,坐到边上看着纪念他们东玩玩西玩玩,吸引了一堆小孩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跑。
温元元看着看着,不小心靠着椅子睡着了,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午睡用的床上,纪念三人正关切地坐在床边看着他。
一见他睁开眼,纪禹马上高兴地说:“醒啦醒啦!温元元醒啦!”
纪念看向温元元。
萧东东嘴巴还是挺毒的:“温元元你怎么这么弱,吹个风都能病倒。”
温元元愣了一下,坐了起来,说:“我没有病倒。”真生病了老师早把他送医院了,而不是把他抱回来这里睡觉。温元元想了想,“我就是没睡好。”
纪禹一本正经地教育:“那可不行,妈妈说了,早睡早起身体好,睡得太晚长不高!”
温元元“嗯”地一声,认真保证:“以后不会了。”虽然妈妈不在了,爸爸娶了新老婆,新老婆带来个弟弟,他在家里像个外人,不过他也不是没有人关心的。他不能让关心他的人担心,让不喜欢他的人高兴。
纪念终于开了口:“你们以后要不要到我们家去踢球,小靳哥哥踢球很厉害的。”
温元元还没回答,萧东东已经兴奋地回应:“要要要!我要去!我在家里一个人练习,一点意思都没有!”
纪念看向温元元。
温元元说:“好。”
萧东东拉住纪念的手:“十点了,该去上课了!”说完他才看向纪禹和温元元,“走走走,赶紧去上课啊。”
傍晚纪念回到家,吃了晚饭,蹬蹬蹬地跑到傅寒驹面前去,拉了拉傅寒驹的手。
傅寒驹转头看她。
纪念说:“我想让萧东东他们过来踢球,我们是一组的。”
傅寒驹放下手里的报纸,转头看着纪念。两双极其相似的眼睛对视片刻,傅寒驹读懂了纪念的意思。这小孩终于明白这个家里能做主的人多了一个,主动退了一步,要缓和一下父女之间的关系。
小孩子都能有这样的觉悟,傅寒驹自然也愿意接下她抛来的橄榄枝。
傅寒驹说:“可以。如果他们家里不方便接送,踢完球可以让司机把他们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