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他可羡慕别人爸爸妈妈一起来接人呢!
纪念抿了抿唇,没说什么,但目光也转向了窗外,落到了纪安宁和傅寒驹身上。两个人看起来都还很年轻,才二十多岁,虽然都穿着上班时的衣服,站在一起时还是给人一种年轻伴侣特有的甜蜜感和亲近感。
领队老师微笑着把纪念和纪禹送下车,朝纪安宁两人打了招呼,转头让司机开车。
校车缓缓驶出站台,纪念和纪禹齐齐跑向纪安宁,一左一右地挤到纪安宁身边,把原本和纪安宁牵着手的傅寒驹给挤走。
傅寒驹:“……”
纪禹开始奶声奶气地和纪安宁说起在幼儿园的见闻,表示自己和纪念的手工获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只有温元元和萧东东的能比得上。大家都说他们妈妈好厉害,下次一定要超越他们!
纪念插话:“温元元的是他自己做的。”
纪禹马上想起了被自己忘掉的事,兴致勃勃地和纪安宁分享起来:“对对,温元元的是自己做的,他好厉害,做了钢琴,可漂亮可漂亮了。老师把我们做的手工都摆到了手工展区,下次开放日妈妈你可以去看!”
小孩子叽叽喳喳地说着话,不知不觉便走回了屋。一路上傅寒驹都没插嘴半句,纪安宁时不时瞄向他,却没法从他面无表情的脸庞上看出什么情绪。
傅寒驹大概打定主意要走“严父”路线了。
纪安宁领着纪念和纪禹进屋,两个小孩又兴冲冲地跑去找宋姨,和宋姨分享自己一天的快乐。四五岁的小孩正是对世界最好奇的年纪,他们乐于探索、乐于分享,有点什么事就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自己的发现。
等两个小孩跟着家教去听故事了,宋姨才和在一旁帮忙准备烘焙材料的纪安宁说:“看到念念、禹禹,我就想起寒驹小时候。你不知道我刚到傅家时,寒驹也还这么小。他总是一句话都不说,一个人呆在琴房里练琴,安静得让人害怕。不管是给他零食还是给他玩具,他眼梢子都不扫一下,偶尔抬头看你一眼,眼睛里永远冷冷冰冰的。”
纪安宁一下子想到了她刚到傅家时遇到的傅寒驹。
傅寒驹确实是那样的,眼睛冷冷冰冰,仿佛整个世界都和他没什么关系。
宋姨说:“不过啊,其实你对他好,他都记在心里。后来有一次夫人要解雇我,他为了留下我和夫人起了冲突——那时候我就知道这孩子面硬心软。要知道他从小最敬爱夫人,只要夫人一个满意的眼神就能让他高兴好几天,我真的没想到他会为了我反对夫人的决定,”宋姨目光柔和地看着纪安宁,“安宁,说句托大的话,在我心里你和寒驹早就是我自己的孩子。”
纪安宁心中泛暖,和宋姨一起烤了饼干、榨了果汁,端上楼给两个小孩和家教尝尝。两个小孩很乖,作业做完了,正兴致勃勃地听家教讲故事。宋姨让人把楼下的空房间打通,改建成大大的活动室,三个人要是读书读腻了可以下去玩一会儿。
比起纪安宁记忆中的傅家,这栋傅寒驹临时买下的小楼倒是越来越像一个小家。纪安宁端着另一份饼干和果汁回房间,看到傅寒驹又在那里开远程会议,犹豫着要不要把东西端过去。
傅寒驹朝她招招手,示意让她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