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没有尊重过我的努力,你不同意我考研,你就想让我按照你希望的生活轨迹生活!”于恒喊着,眼里流出了眼泪。
“你拿我当什么了?!”
对面没挂电话,但始终沉默。
于恒听到了他上车的声音,接着纪经年就准确的报出了断桥残雪。
于恒喘着粗气,气的不轻,纪经年却还平静,至少声音是这样的,“宝贝你冷静,现在那里等我,我去接你,回来我和你解释好吗?”
纪经年衬衫的扣子系岔了,袜子也没有穿,就直接穿鞋出来了。
他鲜少狼狈,总以光鲜视人,只是如今他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
他在睡梦中就感觉于恒不在自已身边了,可是就好像被梦魇住了一样,怎么努力挣扎都醒不过来。
终于醒过来发现于恒真的不在自已身边,他有一种过去一年多都是一场梦的恐惧。
自已根本没有重生,而现在正流浪在全国各地做慈善,拜佛,没有目标的在世间游荡。
他害怕疯了,有一种从楼上跳下去结束这一切的冲动。
好在床头放着于恒没吃完的药,他黑色的行李箱上被于恒贴了卡通的贴纸,身边摆着于恒明天要穿的衣服。
这一切都提醒他,这是一个有于恒的世界。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纪经年,心说这么帅的男人也得哄老婆。他本来想调侃两句,却在接触到纪经年眼神那一刻,选择了闭嘴。
于恒气的手都在发抖,对着手机吼了一声,“好个屁!”
说完电话也没挂,一挥手把手机甩进了河里。那个壁纸是纪经年高大剪影的手机,亮着屏幕,在黑夜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溅起了一阵水花。
甩掉的手机并没有甩掉于恒的怒火,他猛踹了一下长椅,没注意是哪条腿,反正他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疼了,满脑子都是愤怒,过于激动的情绪让他肾上腺素飙升。
他暴走了起来,腿比刚刚更加瘸了。
深夜,微凉的晚风中,一个青年托着残腿快速移动着,其实挺诡异的……
纪经年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是所有人都这样吗?
他知道纪经年是担心他,可是纪经年也应该尊重他啊!
这次的事情确实把纪经年吓坏了,那他也不能这样啊!
纪经年的控制欲实在太强了,这种问题在两个人之间已经不止出现过一次了,纪经年专制的想让于恒按照他的想法生活,于恒却想自已努力,去配得上纪经年。
两个产生了分歧,每次都是打哈哈过去,哪次也没有从根儿上解决问题,到现在一股脑的爆发出来了。
于恒觉得胸中有一团火,憋闷着,无处宣泄,要把自已烧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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