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倒也确实。
庄因因想了想:“我只是觉得他有点儿,强势?”
“我不是说不好啊。”她小声补充,“就是毕竟宣导才是导演嘛。”
她换位思考了一下,感觉如果她是宣扬,哪怕这是投资方,感觉也挺尴尬的。
季彦笑了。
这个笑很神秘,带着一种前辈对后辈的怜爱和同情。庄因因水都喝不下去了,她试探着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季彦摇了摇头。
他想了想:“他确实挺强势的。但他不会逼你去做什么。”
“你看宣导。”他道,“他提了这么多次建议,宣导有发火或者不开心吗?”
庄因因眨了眨眼睛。
“至于其他的。”季彦停顿了两秒。
他道:“教你一句话吧。”
“永远不要质疑解夕朝。”他慢慢地道,“因为这是一件很没有意义的事情。这是无数人总结出的经验。相信我,没错的。”
-
另一边,解夕朝走到了宣扬身旁。
年轻导演今天穿了一件混色的毛衣配工装裤,看着有一种混搭的凌乱。他的脑子这会儿也跟他的衣服一样一团乱麻,他看向解夕朝的眼神中几乎带了求饶:
“……夕朝。”
“我真的很想加这段。”他道,“真的真的,不加这段我会死,你不要……”
解夕朝看着他。
他轻声说:“我们说好的。”
第一,拍摄跟着日程走。
第二,任何改动事先跟他说过,如果觉得可以,再加上去。
宣扬抓了抓头发。
他的眼神里带着心虚,但确实存着渴望。
解夕朝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
他说:“你跟我讲一下思路。”
宣扬:!
他像是被赦免一般,立刻抬起了头,滔滔不绝:“我觉得这里就不应该让安文放走陶言,他把陶言带回去,后面陶言才会二次逃跑,从安文的家里。这期间,安文的外婆也可以出场……”
解夕朝提醒:“外婆已经八十多了,应该走不了那么远了。”
宣扬卡了一下壳。
“那就让隔壁小卖铺的老板把她推到安文家。”他说,“老板和外婆一直是忘年交,他也知道陶言家里的事。啊!我知道了!他其实和陶言的母亲是青梅竹马……”
他觉得自己灵感乍现,说话语速越来越快,一旁的杜威欲言又止。
这个场景他很熟悉。
过去的无数次,宣扬在拍摄片场一拍脑袋,于是之前的所有被推翻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