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提议,有的劝他不要接受,有的在那里推卸责任,总之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
当然,蔺阡忍也不指望,这些个天天跟在张守正屁股后面谏言的老王八蛋,能有什么用。
其实要想把这件事平息下去,不一定非得要做出什么决定,唱一出更大的戏就是了。也正好给那些听风是风、听雨是雨的学生们开开眼,让他们好好认识一下“蠢”字怎么写。
不过,也万幸年听雨跟他说了那番话,不然今日这局面大概就是个无解的死局。
只是赢夙的动作未免太慢了些,都快一天了,竟然还没把人抓回来。
蔺阡忍坐累了,他调整了一下姿势,便合上了眼。
见状如此,大臣们轻轻动了动站僵的身子,然后继续大眼瞪小眼,无比期待赢夙可以快点回来。
事情出了以后,龙椅那位对他们的言语充耳不闻,只是把赢夙派出去办事了。
虽然他们不知道赢夙去干什么了,但他们知道,只要赢夙回来,今日这事就有了两全法子。
只是天都快黑了,人怎么还不回来。
他们这老身板快熬不住了!
人最不经念,大臣们正在疯狂思念赢夙,赢夙就拖着一身伤踏进了大殿。
听见动静,蔺阡忍睁开了双眼,那双极黑的眸子轻轻动了一下,然后将视线定在了赢夙身上。
“怎么弄成这样了?可有大碍?”
“臣无碍。”赢夙道:“臣找到孟迁的时候他正在被人追杀。”
孟迁——
这不是苏海成的副将吗。
陛下找这个人做什么。
大臣们面面相觑。
蔺阡忍无视文武百官,只问赢夙:“你问他被追杀的原因了吗?”
“问了,”赢夙道:“他不肯说,要等到见了您再说。”
蔺阡忍抬眼向殿门口望去:“那他人呢。”
赢夙道:“正在外面挨板子。”
既是要见他,为何还要挨板子?
蔺阡忍正准备将这句话问出来,一阵鼓声自宫门口传了进来。
不绝于耳。
蔺阡忍顿时坐直了身子,文武百官齐刷刷的扭头,朝着正阳门的方向望了出去。
正阳门,皇宫的正门。
门两侧立着两架大鼓,名登闻鼓,自前朝便有。
此鼓之下只能状告朝廷重臣、皇亲国戚,因此这鼓一旦被敲响,就必须由皇帝亲审,刑部一概不许插手。
但皇帝日理万机,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审人,所以要想把这鼓敲响,需先受笞杖三十,才可以拿起鼓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