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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听说你病了,现下可好些了。”
“劳烦......”
叫母后无异于在蔺阡忍的心窝子里捅刀子,但戚元懿就算是不是蔺阡忍的生母,可她除了下毒那件事,也算是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所以叫太皇太后又有些不太合适。
纠结片刻,年听雨用一个字遮掩过去。
“劳烦您挂念。”年听雨道:“现在除了力气不太足以外,并没有其他不适。”
“那便好。”戚元懿看了蔺阡忍一眼:“想来也会没事的,毕竟有人为了给你解苦,来回奔波一趟。”
因为愧疚,戚元懿也一夜未曾入眠,枯枯的坐在窗边看了一整晚的月亮,刚好看见蔺阡忍的进出。
而年听雨虽然早就猜到了蜜饯的由来,可从别人口中真真切切的知道结果,心里还是会泛起阵阵涟漪。
他刚想说些什么,手就被蔺阡忍拉住了。
“有些事太皇太后自己知道就好,不必多嘴说出来了。”蔺阡忍面色不悦的说:“讲佛礼的时间就要到了,我们先行一步,太皇太后自便。”
话音落下,蔺阡忍就拉着年听雨离开了。
走出一段距离,年听雨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戚元懿站在那里,望着他们的背影怔怔的发呆。
“骁肆,”年听雨回过头,看向蔺阡忍:“这样做是不是有一点不好。”
“不好?”蔺阡忍心里翻起无名的怒火:“那她当年仗着信任给我和父皇下毒的时候,可有考虑过那样做不好?又可有考虑过大乾的未来?”
“……”
年听雨闭上了嘴,不在多言。
这件事确实不是他能插手的。
走到佛堂门口,蔺阡忍停下了脚步,问出心中的疑惑:“年年,你就不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年听雨自然不可能告诉蔺阡忍他现下什么都知道了,于是他轻轻的笑了一下,道:“我当然想知道,但我若是主动去问,无异于在你的伤口上撒盐,所以就不太想知道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梢打在年听雨的身上,留下一片斑驳的光影,蔺阡忍不仅看的晃了神,也听的晃了神。
蔺阡忍不知道自己上辈子积了什么大德,这辈子才能遇见年听雨这样一个人。
蔺阡忍的呼吸有些微微的凝滞,直到年听雨提醒他“该进去听佛礼了”,他才恍然回神。
......
......
每每听住持讲佛礼,下面的人看似听的认真,其实大多数人都去神游太虚了,还有极个别的几个官员干脆倚着身边柱子睡着了。
所以一堆人里看下来,只有两个人在认真听。
一个是戚元懿,一个则是年听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