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蔺文冶很想叫年听雨一声,但他才张嘴就哇的吐出来一口黑血。
“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没问题的吗?你是不是想去牢里陪苏海成!”
不等戚元懿质问,华容昭率先质问出口。
乔峰是断然不可能去陪苏海成,他立即道:“老祖宗稍安母躁,这口淤血必须吐出来,只有将其吐出来,陛下这毒才算真正解开了。”
这次戚元懿的动作更快一些,她将信将疑的看向蔺文冶,抓起他的手问:“皇帝感觉如何了?”
戚元懿想用更加亲近一些的语气、更加亲昵的称呼,但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喊不出来。
大抵是离宫太长时间的原因,她对任何人都有一点陌生感。
面对戚元懿的询问,蔺文冶轻轻摇了摇头,小声回了一句“孙儿没有事儿”便一眨不眨的望向年听雨。
见年听雨的眼中笼罩起一层水光,蔺文冶的眼睛也忍不住湿润了,他伸手搂住了年听雨的脖子,将脸埋进年听雨的颈窝,抽泣道:“父君,阿冶想你了。”
自打中毒那一刻起,蔺文冶就被巨大的恐惧包围了,后来他又断断续续的开始做噩梦。
他一会儿梦见年听雨出事了,一会儿又梦见年听雨不要他了,总之没有一个好梦。
后来,蔺文冶慢慢意识到自己在做梦,拼了命的想要醒过来,可他怎么也睁不开双眼,依旧被团团噩梦包围。
直到方才,他在梦魇中听见了乱七八糟的呼唤声,沉睡的意识一点点变的清醒起来,眼皮也终于有了抬起来的力气。
在年听雨的无声牵动下,蔺文冶再也忍不住了,埋在年听雨的颈窝中哭了出来。
年听雨的眼尾同样湿润,一颗又一颗莹透的泪珠滚了下来,他轻轻拍了拍蔺文冶的背,柔声道:“下次可不许这样吓人了。”
蔺文冶重重的点了点头:“嗯!”
没有人想要打扰他们,戚元懿和华容昭见蔺文冶彻底没事了,悄悄带着人离开了,连同乔峰一起带走了。
本以为蔺文冶会哭很久,但由于他这段时间睡的一点也不安稳,甚至算的上累,所以他趴在年听雨的肩膀哭了一会儿,就再度沉沉的睡了过去。
发现蔺文冶又一次睡着了,年听雨有点草木皆兵,他立即抬头看向乔峰的位置,彼时才发现自己的身边只剩下小九、铃兰和蔺阡忍了。
指望不上乔峰至少还有铃兰,而且铃兰来做这件事也更加合适。
他不敢有丝毫耽误,立即叫铃兰上前来给蔺文冶把脉,直到从铃兰那里确认——蔺文冶应该是这段时间做噩梦了,以至于沉睡也消耗了极大的体力,而这会儿只是单纯的睡着了,他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年听雨还要处理堆积起来的奏折,所以他没有办法一直守着蔺文冶,只能叫铃兰和小九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