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借力翻到了野兽的背上。
野兽猛烈的挣扎起来,想将那个骑在他背上的人甩下去,但蔺阡忍一把抓住它颈后的皮毛,一拳就将野兽砸晕了过去。
这是他今晚砸晕的第五只野兽,但他的心情依旧非常的暴躁,他转头看向场地外的老板:“再来。”
老板已经麻木了,而且也真的不能再来了。
他这个场子自打被先帝整顿过一次以后,允许圈养的野兽数量整整缩小了十倍。
比如以前能养一百只,现在只能养十只了。
眼瞅了此人砸晕过去一只又一只,再让他继续砸下去,他这场子明天就可以关门大吉了。
老板求饶道:“这位壮士,您收收手吧。您看这样行吗,我把场子今日赚取的利润分给您七成,您就放过我这些可怜的大宝贝吧。”
蔺阡忍不稀罕他那点钱:“我一分不要,再来一只。”
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老板的脸黑了下去:“我好说歹说壮士都不愿意收手,那我只能把您请出去了。”
蔺阡忍正愁没人干架,但老板还没来得及叫人,他就看见赢夙走了过来。
不知道赢夙在老板耳边说了什么,老板就将赢夙放了进来。
看见赢夙,蔺阡忍不由的猜测,是不是年听雨担心他这么晚没回兰安宫,然后把他的身份告诉给了赢夙,叫赢夙出来找他回去的。
当赢夙靠近他,喊了他的名字以后,蔺阡忍忍不住欣喜。
可当蔺阡忍得知赢夙并非是得了年听雨的授意才来的,他又没来由的不爽。
觉得年听雨当真是冷血又无情!
而看着眼前这个绝佳的对打之人,蔺阡忍脱了手臂上的铁链,松了松手腕:“打一架再走。”
赢夙才在年听雨那里受了气,心里也憋着火,他卸了身上刀,扬起拳头就对着蔺阡忍的脸砸了过去。
赢夙是隆安帝微服私访之时从民间捡回来的孤儿,见他年纪和蔺阡忍相仿,就将他当作蔺阡忍的贴身侍卫养在了宫里。
于是从那时起他就开始和蔺阡忍同吃同住,甚至连习武的师傅拜的都是同一个人。
所以,他不仅了解蔺阡忍的习惯脾性,也了解蔺阡忍的招数。
当然,反过来也是一样。
看见他挥出去的拳头,蔺阡忍一个侧身便躲开了。
擦过赢夙身边之时,蔺阡忍向小时候那样道:“阿兄的招式还是一样的老套。”
说完,他就拽住赢夙的胳膊,送给他一个过肩摔。
赢夙也不是吃素的,他眼疾手快的撑住地,一个旋身就站了起来,拍了拍手道:“你的招数同样老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