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是这样看待有关于蔺阡忍的事的。
赢夙莫名的有些生气,叫铃兰下去的语气都带上了几分呵斥的意味。
铃兰并没有动。
因为她们影卫只听年听雨的话、以及被年听雨认可之人的话,其余人的一概不理。
年听雨看出来了,赢夙是打定了主意要和他聊聊这件事。
而这件事是私事,没必要把影卫牵扯进来。
年听雨转头看了一眼铃兰:“下去吧,我和指挥使大人聊聊。”
闻言,铃兰方才下去,还顺手将房门关上了。
等屋内只剩下赢夙和年听雨两个人,赢夙十分不客气的坐到了年听雨对面,神色不善:“我并不想打探君上的私事,但这件事牵扯到了陛下,我不得不问。还望君上可以如实相告。”
蔺阡忍跳下马车的神色赢夙尽收眼底,那架势看起来恨不得一口气捶死十个王八蛋,显然是气的不清。
作为蔺阡忍最信任的人、作为蔺阡忍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作为蔺阡忍的侍卫。
赢夙实在无法坐视不理,他必须把事情问一问清楚。
万一年听雨做了什么过分之举才把蔺阡忍气成这样,那就别怪他带着翎羽卫和禁军造反了。
当初他既然有办法让年听雨稳稳的大权在握,那他今日自然也有办法将年听雨拉下来。
年听雨如何能不知道赢夙的想法。
理智告诉年听雨,他不能失去赢夙的支持,应该把事情告诉他。
可他的情绪却告诉他,他讨厌被人威胁,他什么也不想说。
理智和情绪交锋对决。
沉默片刻后,情绪胜利了。
哪怕年听雨那会儿才在马车上暗自在心里说,要时刻保持理智。
在情绪的主导下,年听雨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这件事嘛......指挥使大人与其来问我,不若直接去问陛下,免得指挥使大人到时候质疑我是不是在说谎。”
年听雨和他的交流从未如此敷衍过,赢夙敏锐的感受到一丝不太寻常的气息,甚至发现年听雨的心情似乎也不太好。
倘若只有蔺阡忍一个人心情不好,那事情就好说了,大概率是年听雨的过错无疑。
可如今两个人心情都不好,估计是出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状况。
赢夙皱了皱眉,深知自己留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不若去找蔺阡忍。
蔺阡忍不像年听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要么找人干架,要么拉着他说话。
眼下蔺阡忍没过来找他,无非就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捅破恢复,心头尚有顾及罢了。
一旦恢复到之前的关系,他相信,以蔺阡忍那性子,必然拉着他从黑天说到白天,再从白天说到黑夜,直到把心里的火说没了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