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一时没了主意。傅岚禹看着宁桐,温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让药铺验药的?”
宁桐心里感激,坚定地说道:“就是前天,子雷来找我的时候,我托付他办的这事。”
傅岚禹点头,对黑羽说道:“去把药铺的大夫叫过来。”
在黑羽前去药铺找大夫的时候,傅岚禹扶着老夫人坐在太师椅上,又叫宁桐和苏清荷坐了下来,让丫鬟奉上茶水。一行人坐着喝茶等待,宁桐这会儿见风头渐渐转向自己,心下宽了几分心,自然也有心情喝茶了。
而苏清荷从傅岚禹出现的当儿,脸上便一直没有血色,呆愣在坐在那儿也不喝茶。傅老夫人见她如此,拍着她的手,宽慰道:“放心,有姑母在。”
显然,傅老夫人是打定了主意要替苏清荷撑腰到底了。
一盏茶的功夫,黑羽将药铺的大夫带来了。黑羽问道:“前日有人拿着这个小玉瓶到你药铺里验药,请你说说,那药里都有那些药材。”
大夫如实回答道:“药材里有白术、黄芪、阿胶和太子参,这些皆是补血补气之用。只是,还有一剂不宜女子食用的药材,那边是红花。红花有多种,其中西红花是有补血的功用,但不可多食。可是,这红花却是万万不可食用的。”
在场所有的人听着大夫头头是道的分析,心思各自不一。宁桐的目光落在苏清荷的脸上,但见她脸色苍白,双手紧紧地搅着手绢儿,一副很不安的样子。
黑羽将方才傅岚禹拿在手中的一张黄纸递过去,说道:“大夫,请你看看,这黄纸上是否有红花的药味?”
大夫接过那张黄纸,出去捣鼓了好半天,进来的时候,他斩钉截铁地说道:“这黄纸确实有红花的药味。”
郭大娘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全身发抖,难以置信地自语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我分明是把这黄纸烧得干干净净,怎么还会遗留下来?我担心烟里还会飘出红花的味道,特地还泡了水了啊。怎么可能会出现这黄纸,不可能啊。”
宁桐听对方终于自动承认了,当下站起来,说道:“郭大娘,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郭大娘一下子将目光移到苏清荷身上,含着求救的意味。可是,见她显然是见死不救,当下也管不了许多,倒是有了同归于尽的想法,便哭嚷道:“公子饶命啊,是苏小姐的丫鬟碧翠指使老奴这么做的。”
苏清荷双目圆瞪,极力否认道:“住口,你、你这是污蔑我。不,是污蔑碧翠。”
傅老夫人无话可说,见真相竟是如此,真是羞愧有加。她看着碧翠,冷声问道:“碧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碧翠看了一眼自家小姐,一下子跪倒在地,眼里流下两行泪水,说道:“老夫人,公子,这都是奴婢做的,与我家小姐没有半点关系。奴婢自小跟在小姐身边,我家小姐对公子的情意,奴婢明明白白看在眼里。可是,自从这池姑娘来了之后,便将我家小姐从公子的眼里排挤了出去。奴婢见不得我家小姐如此伤情,心里十分怨恨池姑娘,一时糊涂,便在她的汤药里下了毒。奴婢自愿领罪,我家小姐一点也不晓得奴婢的所作所为。”
苏清荷的泪水簌簌流了下来,低呼道:“碧翠,你??????”
碧翠向苏清荷磕了一个头,说道:“小姐,奴婢以后不能再陪在你身边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宁桐蹙眉,碧翠忠心护主的举止是让她有些佩服,不禁对碧翠产生了一丝同情。然而,她才是那个受害者,而苏清荷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地想除去她。宁桐自然也不会心软,不过看在碧翠的忠心上,她只是不言语罢了,只好由傅岚禹处置。
苏清荷不敢为碧翠求饶,当前她只想明哲保身,当下用手绢儿擦了下眼泪,点头不语。傅岚禹看着苏清荷,沉默片刻,有心想给她做出选择的时间考虑。然而,见她依然不为所动,心里替碧翠这丫鬟有了几分不值。
傅岚禹呷一口茶,不疾不徐地问道:“娘,您觉得此事如何处置?”
傅老夫人皱眉,失望地看着碧翠,说:“此事还是不要报官了,省得影响到了傅府的名誉。碧翠这丫头做出这样的事情,傅府也容不下她了,驱逐出去罢了。”
傅岚禹看了看宁桐,示意她有什么意见没?见宁桐摇头,他这才缓缓开口说道:“那就按照母亲的意思办吧,把她们一律驱逐出府。”
104定情
傅老夫人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个聪明人,岂会不晓得这背后自是少不了苏清荷的指使。只是,她对池宁桐没有好感,先前也暗示过会为苏清荷撑腰,因而哪怕真相就摆在眼前,她还是不曾指责过苏清荷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