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芳照办,见宁桐没有什么事情吩咐便退下了。宁桐百无聊赖地翻着书,等她想起要去喝药的时候,那药早就凉了,药一凉就更苦了。
宁桐尝试了好几次想把药一口气喝下,都好几次都失败了,都是拿起又放下。索性,她不喝了,探头朝外看了看,没有见到傅岚禹和小芳的身影,单腿跳着将药端到花盆下倒掉。
片刻后,小芳过来送午饭,顺便取走药碗。见碗底一滴药水不剩,满意地点点头。
宁桐见小芳没有发现,心里自是很得意,吃了午饭后,小芳又过来收拾碗筷。宁桐翻了一会儿书,渐渐觉得有些困,便将手中的书籍一搁,打算躺下来午休。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瞥到了那盆花,但见已然枯萎下去了。她一惊,以为是被药水浇死的,生怕小芳知道自己把药偷偷倒掉,便想用清水将药水滤掉。待她慢腾腾地移到花盆前一看,瞬间是惊诧不已,她一碰,这花的叶子纷纷掉落,已然是枯死了。
宁桐倒退两步险些摔倒,这花是娇嫩没错,但不至于被一碗药就浇死了啊。若是药的肥料过重,绝对不至于连叶子也掉得一片不剩吧。难道、难道是这药里有毒?小芳要毒死她吗?
宁桐刹那就排斥了小芳下毒的可能性,她一个婢女,又与宁桐无冤无仇,不可能害她?而且她是傅岚禹专门派来伺候的,她也没有那个下毒的胆子,只能说是另有其人。
弹指间,宁桐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脸孔来,那就是苏清荷。苏清荷曾经对她下过柔骨散,因为无人发现,她也没有去揭穿,因而苏清荷才有胆子继续对她用药。
宁桐蹙眉,心里只觉得毛骨悚然,不晓得她的药里是什么时候被下毒的?她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着毒发身亡,此刻只想赶快见到傅岚禹最后一面。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她依然还活着,且安然无恙。不禁又怀疑是自己多想了,可是再看看花盆里那已然枯死的花儿,她又不得不怀疑,那药水确乎是被人下过毒的。
宁桐若有所思,若是从前,她或许也不信苏清荷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可是自从那次她愤恨交加地要求自己不要纠缠傅岚禹之后,宁桐才渐渐晓得,原来苏清荷并没有表面的那般清纯可人。甚至,宁桐觉得苏清荷是很有城府的一个女人。
直到宁桐确信,苏清荷对她下了柔骨散,用意就是诬陷她的清白,让傅岚禹永远地远离她。宁桐终于确认,苏清荷的城府是可怕的,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偏生又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
宁桐心道:先不要打草惊蛇,问问李御医,他给我开的是什么药方子?
100慢性毒药
宁桐让小芳把花盆里枯死的花株换了,重新搬进来一盆娇嫩的鲜花。自她怀疑药水里可能被下了毒,便多留了一个心眼,每每都是找了借口偷偷地倒掉。
这日,傅岚禹得空,一早就去看望宁桐。见她坐在竹踏上发呆,连他进来都不知道,便温声问道:“身体好点了吗?”
宁桐一惊,拉回了神思,试探般地看着傅岚禹的神情。见他神色坦然随和,只是比起前些时候,似乎清瘦了一些。宁桐摇摇头,并没有开口说话。
傅岚禹见宁桐没有说话,看他的眼神有些惊怕的样子,担忧地问道:“为何这样看着我?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宁桐见他显然是不知情的样子,心下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才扬起嘴角的笑意,不答反问道:“这些日子我们傅大公子忙什么呢?一天到晚都见不到你的身影。”
傅岚禹略显疲倦一笑,坐落在宁桐身边,闭目养神,不疾不徐地说道:“我这几日,每天晚上都有过来看你,只是你早就睡下了。”
宁桐惊愣,听了心里确实是欢喜的。她犹豫半晌,不知道要不要把有人给她药里下毒的事情告诉他?就在她决定要如实相告的时候,听到傅岚禹那均匀的呼吸声,不知不觉间他竟然睡着了。
宁桐心里微微一疼,心下晓得这些日子,他肯定忙得很,累成这样。心里自是不舍得给他多添堵,抬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轮廓,当下便决定不告诉他,自己想办法把真相找出来。
宁桐就这般静静地陪在傅岚禹身边,拿了自己的披风给他盖上,一边随意地翻看着书籍。这时,小芳敲门进来了,显然是端药给宁桐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