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你?手上的花是从哪里采的?好漂亮!”
岑霁便试图背过去手,把花藏起来。
可是已?经晚了。
爸爸和?妈妈全都朝他手上看了过来。
岑景耀视线在那枝纯白漂亮的桔梗花上定了一会儿,鼻子一哼:“是不是姓邵的那小子又来找你?了?”
不要以为每天早上偷偷摸摸的,自己不知道。
岑霁摇头。
没?来得?及开口。
听妈妈说道,语重心长:“岑岑,虽然我们是让你?尝试一下交男朋友,可那位邵总一看就不是安分的人,如果是他的话,你?最好考虑一下。”
岑霁连忙否认:“不是的,妈妈,不是他。”
“那是谁?”岑景耀敏锐抓住重点,“除了邵成屹还有?谁?”
岑霁哑言。
他总不能告诉爸妈,送他花的是他的前上司贺总。
不止会震惊到他爸妈。
事实上,在昨天晚上之前,他自己也难以相信。
如果不是手上这枝桔梗花成了他翻天覆地?世界转变的凭证,岑霁大概真的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从那个失真的夜晚起,梦就没?有?醒来,一直延续到现在。
偏偏明知漩涡不可深陷,他却在心里控制不住地?生?出一丝期待。
岑霁含糊带过早上的事情。
向芸见他不愿意?多?说,联想到昨晚的异常,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也让丈夫不要多?问,念念和?烁烁肚子饿了,一会儿还要去上学。
岑景耀就又望了白桔梗一眼,转身去了厨房。
等家人各忙各的事情,岑霁朝三楼卧室走去。
从栏杆前瞥过去一眼,银杏树下的黑色车辆已?经离开了。
岑霁望了远处一会儿,回到房间,找了一个长颈玻璃花瓶,往里面接了点水,把花插了进去。
翠色欲滴的绿叶,纯白如雪的花瓣,真的很?清新?漂亮。
他把花插好后放在窗前的桌子上,越来越明亮的阳光照进来,在上面笼上一层朦胧梦幻的光晕,分不清是阳光的颜色,还是花瓣的颜色。
岑霁便长久时间凝望着这枝花,心想,不知道它能在花瓶里存活多?久。
贺氏集团。
前台的温雅和?安迪远远看到贺总捧一束花走来。
这样品种的花她们没?少见过,之前新?锐的邵总就总给?岑助理送花,最后无一例外被拒收,被用来装饰前台,或是分送给?路过的集团员工。
想到岑助理,两人都不约而同轻叹一口气。
自从岑助理离职,她们就再也没?能在清早的上班时间看到一张微微笑着的漂亮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