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杜荷和侯君集一起,把所有的书信一把火全点了。
看着火盆里的一堆灰烬,杜荷和侯君集两人松了一口气。
一场看不见的危机,总算解除。
侯君集好奇问道:“杜荷,你是怎么发现这封书信的位置?”
杜荷指了指其他房梁,笑着说道:“侯伯伯,其他房梁顶部已经积灰,就这一根横梁的顶部比较干净。”
“因此小侄推断,这根横梁有人爬上来过。”
横梁很高,只要不是大扫除,平日下人并不会爬上那么高的地方打扫。
也是因为这一点,才被杜荷发现出猫腻。
侯君集兴奋地拍了拍杜荷的肩膀,赞赏说道:“好小子,果然聪慧。”
“贤侄,中午留在这里吃饭,陪侯伯伯喝两杯。”
侯君集战功赫赫,身居高位,而且为人孤傲,能让他请喝酒的人寥寥无几。
年轻一辈,当前仅杜荷一人而已。
杜荷笑着拱手道:“侯伯伯邀请,小侄恭敬不如从命,正好许多日子没饮酒,这嘴巴也馋的很。”
交代好席君买和东宫千牛,杜荷跟着侯君集穿过一座座回廊,终于来到吃饭的偏厅。
“侯君集住的这套宅院真大!”
杜荷满眼的羡慕。
他们家的莱国公府虽然也不小,可跟侯君集的这座府邸相比,差了不止一筹。
不过这并不奇怪,杜如晦在贞观四年去世,而侯君集这些年一直在立功。
立功就会受到奖赏,侯君集住的国公府超过莱国公府,也不足为奇。
在侯君集的安排下,后厨很快做了十来道菜,牛羊肉一应俱全,把整张桌子摆满。
“侄儿,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侯君集让下人搬来两坛珍藏的佳酿,脸带笑意说道。
这些酒是他立功时陛下赏赐的,平时他一个人舍不得喝。
为了感谢杜荷的两次救命之恩,侯君集也下了血本。
侯君集给两人的大碗倒满酒,随后他端起碗朝杜荷示意道。
“侄儿,酒杯喝酒太慢,我们拿碗喝。”
“请。”
武夫喝酒和文人喝酒不一样,武夫豪爽,讲究大口饮酒大口吃肉。
杜荷端起大碗,也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随后两人一饮而尽。
这个酒的度数并不高,跟后世动辄50多度的酒相比,差得远了。
而且口感也一般般。
一大碗酒下肚,两人开始聊起天来。
杜荷有些担忧问道:“侯伯伯,把贺兰楚石直接杖毙,不会有问题吗?”
无缘由杀人,被有心人揭发,也是一个麻烦事。
“哈哈,无妨,我自有办法。”侯君集哈哈大笑,丝毫不惧。
在他的地盘杀一个叛徒,他有太多理由和办法应付过去。
既然侯君集这么说,杜荷也不再过问。
就算东窗事发,被御史弹劾,也是他侯君集自己的家事。
跟他这个外人无关。
“贤侄,我们再碰一碗酒。”侯君集给两人的碗倒满酒,举起碗继续说道。
“请。”杜荷跟着举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拉了一会家常后,开始交谈储君的事情。
侯君集眯着眼问道:“侄儿,你认为陛下的这几个皇子,谁最有可能继承大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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