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这身出去……呃,不合适。”
说着,兰芳泽还把江芙蓉身上的那件麾衣拢了拢,替她掖好衣角,尔后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尴尬地不停眨着眼睛,难以启齿道:
“许是本君昨日确实醉的厉害,什么都不记得了吧,世子妃……给本君一日,容本君那个….好好回想回想。”
兰芳泽看着那仰起脖子,一双眼睛忽闪忽闪地,就这样直勾勾盯着他的江芙蓉,一时间有些语塞,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
“那妾身……就等着殿下了。”
话毕,江芙蓉十分果决地转过身,披着兰芳泽的那件大麾,头也不回地从他的正殿里出去,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而兰芳泽望着江芙蓉慢慢拐进偏殿里的背影,心想自己头一回宿在百花楼的时候,都没有如此这般的胆战心惊,跟自家媳妇儿同榻而眠,他一个堂堂南燕第一纨绔,心虚什么。
呵呵,他兰芳泽根本没在怕的。
…
偏殿里,一早准备好洗漱物什的含烟,发现床榻上没人,又远远的瞧见从正殿缓缓而来,高兴哼着小曲儿的江芙蓉,瞬间收起一张笑脸,低下头嘴里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公主,洗脸水打好了。”
而江芙蓉一听见含烟这声儿,就知道这小姑娘,又在向她表达着对于兰芳泽的不满,于是转过头,看了一眼大门紧闭的正殿,尔后放心大胆地搂着含烟瘦弱的肩膀,拉着她在凳子上坐下,抬眼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含烟,我与你说过多次了,我既然已经嫁入南燕,自然是有我的使命,你再对兰芳泽如何不满,面子上也尽量不要表现出来,虽说我也不喜欢这个南燕世子,但现今我们毕竟寄人篱下,早日完完全全地掌握这位南燕世子的心,对你我主仆二人来说,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江芙蓉说着,不禁握紧了拳头,眼中满是对未来的展望。
她瞧见含烟还是闷闷不乐的,于是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上,继续补充道:
“我知道你自小就跟着我,肯定不希望跟他走的太近,可含烟你可别忘了,我们从西戎千里迢迢来南燕的目的。这南燕世子不是喜爱女色,吃软不吃硬吗?那我便投其所好,欲擒故纵,就如同那千娇百媚的狸奴一般,想理他就给甜头尝尝,不想理就立刻走开,躲得远远的,至多给我一个月,定能让他成为本公主座下,摇头摆尾的听话小宠。”
江芙蓉说罢,在含烟眼前画了一个圈,尔后灿烂地笑着,在她的鼻尖上轻轻点了点。
而含烟却只是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有些担心地看着自家公主的精神状态,默默地端上木盆,给江芙蓉净手。
“含烟,回头你有空了,帮我去外头寻一寻现下最流行的话本子,什么美救英雄啊,什么郎情妾意啊,公子王主的就更好啦!”
含烟两条稀疏的小眉毛都快拧成一团,却只能抽搐着嘴角,一个劲儿地点头应着,心里却不知道她的主子,葫芦里又在倒腾什么假药,要嚯嚯兰芳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