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师,咱绕道走吧,我不想惹事……”
墨阳害怕节外生枝,不想多管闲事,鲁大师却来了兴致,抱着五坛酒的右手拉着墨阳就挤进了人群。
“放了你女儿?你这老汉好不晓事理,你说把你女儿卖给我,我给你钱了,立了文书,你却反悔耍赖,真不是个东西,大家替我评评理!”
一个富贵少年摇着扇子煽动周围看客的情绪。
两个家奴绑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少女。
“你这个老头卖了女儿拿了钱如何行反悔之事?”
“字据都写好了,这可不能反悔了。”
“我看这老头是坐地起价真不是个东西。”
“看他穿的破烂,必然是流氓癞子。”
周遭的看客你一言我一语讥刺着穿着破烂的老头。
“鲁大师,咱们走吧,事情了然,没啥好看的,喝酒,咱们好好喝酒,不管世间俗事。”
墨阳拉着鲁大师要走,可鲁大师却对着墨阳说道:“这帮围观的男女老少,没一个好东西,看家人穿的华贵,便替人家说话,真他娘的气人。”
“嘿,你个和尚骂谁呢?”
离鲁大师靠的近的一个汉子瞪着鲁大师质问。
“就骂你呢!你能把洒家如何?嗯?”
鲁大师一米九几的个头俯视瞪着那汉子,那汉子咽了一口口水:“骂得好!”,然后躲到一边。
“鲁大师走吧。”
墨阳翻着白眼看着天,不明白跟孩子性格一样的鲁大师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怎么拉都拉不走。
“各位老少爷们,老汉家里穷,还有一个儿子,为了活了儿子,只能买了女儿,这少爷跟老汉说好十两银子,结果等老汉签字画押后,只给了五两,你说老汉能不后悔追着他要?”
老汉对着周围的人着急作揖,希望有人替他说话。
“老头,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爹是当地知府,我娘是当地首富,小爷我每天花钱如流水,会差你这点钱?开玩笑!”
“原来是县令儿子……”
墨阳这才了然,确定鲁大师判断的不错,也骂的不错。
“是啊,人家是县令的儿子,会没有契约精神?”
“少爷我们是知道他的,花钱如流水,当地首富的儿子,会差你这点?”
“昨天少爷还去我家吃饭,随便一顿饭就十几两银子,会无赖你个穷鬼?你也太抬举自己了吧,你也配?”
家奴连同周遭的看客疯狂攻击老汉,老汉是欲哭无泪,县令儿子得意摇着扇子望着天,更加嚣张。
“鲁大师,如今的世道,这种卖儿卖女仗势欺人的人太多了,咱们管不过来,况且人家是县令的儿子……”
墨阳看着鲁大师吹胡子瞪眼的表情就知道快要发作了,拉着就要走,墨阳目前还是寻常人物,不敢招惹朝廷的人。
“多谢各位乡亲父老替我说话,多谢了。”
县令儿子对着手下一个眼神,两个家奴拖拽着少女跟着走,老头在后面追赶哭喊。
“不许走!”
鲁大师放下酒坛,双手环抱拦住县令儿子等人的去路。
“死秃驴找死啊!敢拦我家少爷的路!”
两个家奴撸起袖子气冲冲向鲁大师走来。
“鲁大师走吧,这种事情太多了,我们要想办法根治。”
“滚!”
鲁大师一把推开墨阳,墨阳顺势躲进了人群里。
“放了他女儿,并且给他们家一百两银子……”
鲁大师威严道。
“这人谁啊?怎么这么嚣张?”
“县令的儿子都敢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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