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停着不少车。
“你明天还有空吗?”林遇突然问道。
路渺渺把下巴缩进围巾里,傍晚的风吹得她走的有点慢。“有事吗?”
林遇偏头,不好意思和她对视,“明天我想回初中一趟,看看以前的老师们,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路渺渺歪头看他,过了一会才说:“我就不去了。”
她弯着眼睛,“老师以前就误以为我们有什么,要是这次再一起回去,他们肯定觉得自己当初做的没错。”
林遇停住,想说什么。
“渺渺,我当时……”
一阵风来,寒意彻骨,路渺渺毫无预兆打了个喷嚏,阻断林遇接下来的话语。
也不知是穿得太少还是什么,她一连打了三个才止。
林遇以为她陪自己逛学校冻坏了,立即愧疚地摘下手上的手套,塞入她的手里:“你戴上这个吧,都是我没想好,这么冷的天还要让你出来。”
路渺渺倒没什么,不是觉得冷,而是觉得背后凉凉的。“不用,你自己戴吧……”
可是林遇不听她的话,执意放进她的手心,拢起她的五指。“只是一双手套,你就别和我客气了。”
“再说,你初中连我的外套都穿过。”
林遇说着,又担心她不肯收,索性帮她一只一只戴好。抬起头还想再说什么,却在抬头看见路渺渺身后的人时,猛地愣住。
路渺渺跟着回头,就见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礼堂门口正站着何知礼和其他人。
何知礼穿着正装,修长手指拿着个透明文件袋,蓝灰色领带平整地压在领口,俨然一副刚做完演讲的样子。
旁边一位头发花白的教授和他讲话,他乌沉沉的视线看着这边,一言不发。
视线下垂,落在林遇给路渺渺戴上的手套上。
路渺渺心一抖,下意识想把林遇的手套脱下来。
可惜晚了,何知礼已经迈开脚步向这边走来。
他身边那几名都是金融学院的名人,其中还有两位年迈的教授。此刻见他莫名其妙地离开,都纷纷往这边看来。
何知礼走到他们跟前,摘下自己的围巾,不顾林遇难堪的表情,俯身一圈一圈将围巾围在路渺渺脖子上,问那群人中较年轻的一位:“孟哲,今晚有没有空?”
那位名叫孟哲的男人双手插兜,好整以暇,“怎么?”
“这位是墨尔本大学的高材生。”
他说,下巴转向林遇,声音低得听不出情绪,“劳烦你好好招待。”
*
大礼堂旁边是一栋金融教学楼,平时是经院学生上课的地方。
今天周末,教学楼里没什么人,只有零星几位来上自习的同学。
其中一间教室里,何知礼将路渺渺抱放在高高的讲台上,俯身埋入她的颈窝,薄唇吻噬她的皮肤,似要讲她吞吃殆尽。
那双属于林遇的手套被扔在讲台角落,揉皱,无人问津。
他宽大的手掌扶着她的腰肢,从她衣摆探入。
粗粝手指蹭着她的肌肤,火热干燥,每一次都引得她微微颤抖。
路渺渺闪身躲避,却被他牢牢地箍住细腰,一动都动不得。
她这才领教到男人与女人的体力悬殊,只要他不想放开她,她怎么挣扎都没用。
男人吻得重,又像咬。女孩轻轻地呜咽一声,还没来得及抗议,他的手已来到后方,解开那两排暗扣。
手掌迫不及待地朝前覆住,缓慢又重地磨。
路渺渺整个身体都发软,忍不住抗议:“这是教室……”
何知礼贴近她的耳廓,似乎无暇回答她的问题,过了很久才道:“我锁了门。”
可是那又怎么样?
外面还是能听到声音。
路渺渺咬他的肩膀,试图抬脚将他踢开。可是她浑身无力,这一脚也没有多少威慑,反而被他抓住了弱点,顺势环在他紧窄的腰上,低下头吻得更加投入。
路渺渺根本拿他没有办法,声音脱口而出,被她紧紧咬住,锁在红嫩唇瓣中。
何知礼终于哑声:“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路渺渺说:“他的妹妹要考s大,他说想来提前看看环境,让我带他四处转转……”
何知礼薄唇讥诮的勾起,“你们初中只有你一个考进s大?”
据他上回所知,还有另外两名,其中一名男生和林遇关系更好。
路渺渺没吭声。
教室外有学生走过,互相讨论着刚才的练习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