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之前查到三老爷暗中的确有买通一些江湖人,行为不轨,可如今咱们在蓝塔寺也住了两日,也未见有何动静,怕是回京的路上不太平。”
阿秀有些忧心的道。
慕容久久摇头,“蓝塔寺的确是杀人灭口的好地方,只可惜如今我享了郡主之位,一切与他们原计划有变,自是不敢轻易在动,至于回京的路上,托我那父亲的福气,会一道走,怕是无人胆敢造次。”
谁知刚说完,外面就有人来报。
“相爷来了。”
“请。”
转脸的功夫,慕容正就快步进了屋。
这一日一夜,慕容久久在榻上养病,闲心不操,但反观慕容正一张疲惫的脸色,想来是操碎了心。
昨日慕容瑞逸放冷箭,不管射的是谁,都惊动了圣驾,慕容正一辈子为人臣下,哪里做过这等忤逆之事,若是被查出,绝对要祸及满门。
慕容久久自是看出了他的焦虑,不由笑道:“父亲宽心,逸弟福大命大,昨日没被抓住,今日铁定是跑远了。”
一声逸弟喊出来,她自己都恶寒了一下。
慕容正望着如此优雅有序的女儿,此刻胸中除了陌生便是复杂,口中还是那句话,“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杀你弟弟。”
“我以为父亲是如旁人一般,来探望我的伤情的,此刻方知,原来不是,”慕容久久反唇讽刺一笑。
慕容正面上一僵。
第125:打道回府
第二日一大早,结束了昨日的新贵蹴鞠,在蓝塔寺小住了三日的众家公子小姐们,一上午就都开始了返程。
一些玩心大没尽兴的,便要多留上一日。
慕容久久倒是也喜欢这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奈何俗事缠身,拖着病体也跟着慕容正,一前一后的回了京。
“常乐郡主,你有伤在身,不多留两日吗?伤口可经得起这一路官道的颠簸?”一声呼唤传来,就见远东侯府的阮明月,也正要返程。
慕容久久一愣,对她这突然多出的身份名号,竟是有点反应不过来。
当即一笑,“蓝塔寺虽人杰地灵,怎也不及府邸舒适。”
“如此也是,”阮明月点头,随即恭贺着又笑道:“如今郡主已然成了京中的一等红人,昨日大伙还说呢,此番马会,我等皆成了常乐郡主的陪衬,都不及你飞身救驾来的惊艳。”
慕容久久苦笑着摆手道:“休要取笑,我这郡主之位,来的实在侥幸,若再说我还羞臊的慌呢。”
阮明月却道:“要我说,时也,命也,慕容大小姐担得起。”
言罢,二人匆匆做了别。
“大姐,额,不,常乐郡主……”
两声清脆委婉的呼唤,慕容久久侧头,就见两个堂妹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近前,只是她们看向慕容久久的目光,难免存有几分复杂与不甘。
马会一年才一次,她们初入京城,原还指着多少出点风头,却不想如今全马会的风头都让这个长姐一人给盖了。
让她们心里如何舒服。
慕容久久看在眼里也不以为意,面上依旧客气道:“二位堂妹上车吧,如今我有伤在身,以防颠簸就独占一辆了。”
“大姐请便。”
双方表面和睦的寒暄过后,就都各上了自己的马车,并且平稳的朝着京城的方向返回。
一切看似风平浪静。
但当马车行至一半路程的时候,阿秀忽然不知从哪钻了出来,禀报道:“小姐,果然不出您所料,此刻老夫人正在相府内,布下了歹人,等着咱们回去呢,那老太婆这次当真是豁出去了吗?”
“奴婢真是越发看不上她了,小姐并非硬心肠,若非她们一再不要脸的步步相逼,您又何至于如此,那老太婆看着是个精明,怎如此的糊涂?”
慕容久久靠在软软的垫子上,冷笑道:“老夫人蛰伏多年,的确是个精明的,怎奈何执念一深,在精明的人也容易盲了心智,眼里看到的只有她的亲生子孙,旁的,在她眼里都算不得人。”
就算一时的抬举,也仅仅只是利用,多么冷漠无情的老太太呀。
阿秀忽然贼贼一笑,“那要不要奴婢一会儿下手重一点?”
“不必了,按原计划行事便可。”
“是。”
挥推了阿秀,慕容久久很快以歇脚为名,将官道上行驶的马车叫停,然后在宁儿的搀扶下,缓缓的下了马车。
走到了前面,慕容正的车前。
“父亲。”
车帘一动,立刻露出了车内神色幽深的慕容正,不禁蹙眉道:“即有伤在身,何必下车,有什么事知会为父一声便是。”
慕容久久故作温婉的一笑,实则,眸中已满布冷肃,道:“实在是人命关天,女人不得不亲自前来。”
人命关天?
慕容正闻言一愣,沉声一语,“怎么回事?”
“方才有人前来密报,祖母此刻在府中已布下了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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