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的真实嘴脸啊。
得好好给她上一课,要不然哪天又被骗走了。
他冷笑了一声道:“他花了这么多心思,把你从去s国的路上拦截到了他的地盘,你以为他就是只想和你吃顿饭这么简单?幸好华家还有一个知道轻重的,要是真惹恼了我,他们华家不可能会有好日子过。”
“难道那天……是你让华梓易把梓竣带走了?”言菡猜测道。
“幸好我动手得及时,要不然你只怕要被他扣在那个古堡里了。”宁则然轻描淡写地道,丝毫不提他当时是何等得震怒,要不是有华梓易在,只怕华梓竣被他整得脱掉一层皮都难以泄他心头之恨。
“不可能吧……”言菡瞠目结舌。
宁则然暂时不想说了,今天和言菡在一起的时间争分夺秒,老是提那个人岂不是太煞风景。他岔开了话题:“好了,提他扫兴,走,我带你出海去。”
显然,宁则然早就计划好了,吃完午餐直接带言菡到了一个游艇码头,一眼看去,一艘艘白色的游艇仿佛一片片洁白的羽毛,漂浮在湛蓝的大海上。
船长是个当地人,会几句英文,过来热情地把他们引上了船。
游艇里一应俱全,酒吧、躺椅、套房,有佣人过来递上了热毛巾和饮料,并询问他们要不要去换一下衣服,可以在甲板上做个spa放松一下。
宁则然嫌他们打扰了二人世界,摆摆手让他们都退到船长的机舱去了。
游艇离开了码头,朝着大海驶去,安普顿的高楼大厦在视线中渐行渐远,最后化成了海岸线上的一道灰线,消失在了言菡的视线里。
等到出了海,宁则然让船长放慢了船速,游艇在大海中间漂浮,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碧蓝,微微起伏的海浪中偶有海豚越出,带出一道水线。
言菡趴在船舷上瞧见了,惊喜地跟着跑了两步叫了起来:“则然!则然你快看……太可爱了!”
宁则然靠在墙上欣赏着她那扬起的眉眼,可爱的哪里是海豚,分明就是他这失而复得的小白兔,让人怎么看都看不够。
在吧台上倒了一杯白葡萄酒,宁则然走到了言菡身旁:“海风吹着还是有点凉,喝点酒暖暖。”
言菡乖乖地接了过来,抿了一口,这酒的颜色浅黄中带着点绿意,入口有着浓郁的蜂蜜果香,口感极佳。
“这里的特产,味道不错,酒精度不高。”宁则然不动声色地道,心里热切地盼望着言菡能多喝点。
然而言菡显然没有听到他的心声,海面上又有鱼群越出,她把酒杯往宁则然手里一塞,又去看其他鱼群去了。
宁则然悻然,决定给那些不识趣的鱼来点颜色看看:“这么喜欢鱼,不如我们来海钓吧,这里有烤架,钓上来可以现烤吃。”
言菡心里打了个突,回过头来恳求道:“不要,我不想钓鱼,就让它们在海里自由自在的,好不好?”
宁则然对这种妇人之仁很是不以为然:“这样钓上来现烤吃的最美味了,我保证你从来没有尝过。”
言菡蹭到了他身旁,讨好地拉着他的手晃了晃,软软地叫了一声:“则然……”
宁则然心神一荡,哑声道:“美味没了,你该怎么补偿我?”
言菡想了想道:“不如我替你做按摩推拿?”
这个提议不错,宁则然脱了外套趴在了躺椅上,脑中闪过无数粉色画面,按摩什么的,最容易擦枪走火了吧?这么多天了,每天只能看不能动,心里的渴望快要堆积到顶峰了。
言菡的小手按了上来,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指尖隔着内衣在肌肤上划过,带来了一阵战栗。
然而,肩胛骨上一酸,言菡按在了他的穴道上,捏揉按敲,居然是正经做按摩的架势。
“怎么样?舒服吗?”言菡一边按摩还一边热切地问,“这是提米拉斯那个部落的古法,我的学生教我的。”
宁则然在心里呻吟了一声,不得不违心夸赞了一句:“还行。”
被表扬了,言菡喜滋滋的,更想表现一番,把他的两个胳膊反背了起来,准备拿脚去顶他的背:“我帮你拉一下,据说这样很舒服……”
话音未落,一股巧劲袭来,整个人天旋地转,言菡惊叫一声一头栽在了躺椅上,正好落进了宁则然准备好的怀里。
身体被扣住了,肌肤相触的温度袭来,言菡的身体颤了颤,微弱地挣扎了一下。
“别动,”宁则然的声音就在她的耳畔,醇厚、低哑,仿佛在努力克制着什么,“就让我这样抱着你。”
言菡屏住了呼吸,微微侧身,伏在了他的身侧。
两个人静静相拥着,船身随着海浪微微起伏,蓝天白云,海风轻拂。
天地间仿佛就剩下了他们两个。
“小菡,我爱你。”宁则然在她耳边低诉着爱语。
出海回来,已经傍晚了。
这是一次极致完美的旅程,从游艇上下来的时候,言菡几乎觉得自己做了一个美梦。
然而,现实的世界还是那么纷杂,安普顿的马路上堵车了,排了一条长长的队伍。
宁则然抬手看了看表,眉头微微皱起。
言菡安慰道:“没事的,你的礼物已经很完美了,我今天过得很快乐,晚饭不吃了也没事,直接回提米拉斯就好。”
宁则然笑了:“礼物还没送给你呢。”
言菡有点纳闷:“你买了什么贵重的东西吗?不用了。”
宁则然笑而不语,只是吩咐司机几句,司机往小路绕着开了一会儿,终于杀出了堵车的重围,开到了一条绿树成荫的古道上。
古道两边是中世纪建筑风格的住宅,住宅前都有花坛,种了一些不知名的小花,摆成了一个个球形,看上去十分温馨。
车子停了下来。
宁则然的笑容一敛,神情略带沉肃。
“小菡,”他斟酌了片刻道,“我不知道这份礼物对你是好是坏,但我知道,如果不给你,可能会是你这辈子永远的遗憾。”
言菡紧张了起来,抓着宁则然的手绷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