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就跟皇帝那根本不存在的新衣一样,但太夫人依然将其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实在是有够自欺欺人。
容湛道:“不管就不管罢,反正也是吃力不讨好,咱们又不缺银子,下人们便是只看在银子的份儿上,也断不敢怠慢了咱们去。你只安心养胎,等来年咱们的孩子生下来,我也考中武举了,我便即刻谋一个外放,咱们一家三口过自己的小日子去,既遂了这府里大半人的心,也遂了咱们自己的心。”
“嗯。”君璃点点头,说实话她也有些厌倦现在的生活了,明明说起来宁平侯府就是她的家,宁平侯府的人都是她的亲人,可在这里,她却几乎从没感受到过来自亲人的关心与维护,而只有鄙薄、挑衅与算计,这样一个冰冷的地方,有哪里值得她劳心劳心来维护的?太夫人不让她管家了倒是正好,她乐得凡事不管,只受用自己的!
所幸严大人那边还真没让君璃与容湛失望,次日便发动几个言官,以“为父不慈,为财谋害儿女性命”、“为官不仁,草菅百姓性命”、“内帷不休,私德有亏”、“意图买官,目无纲纪”……等一系列罪名上了奏折弹劾君伯恭。
昨日之事闹得甚大,程三儿讲述事情的“真相”时,更是惟恐堂外看热闹的人们听不清,声音从头至尾都十分的大,以致很多官员也都听说了。君伯恭是百口莫辩,心知是姓严的在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可这话还不能说出来,人严大人可没有自己出面,弹劾他的都是言官,本朝的言官们虽品秩都不高,却是连皇上有了不是都敢弹劾的,且没有证据,只是捕风捉影都可以上折弹劾,更何况程三儿说的那些话本就有六分真,他又如何能辩解得了?
只能在心里将君璃骂了个臭死,暗暗后悔早知道这个孽女有朝一日会这样拆他的台,当初她刚生下来时,他便该一把掐死了她的!
皇上看了言官们的折子,依例要传了当事人令其当面申辩,只那位昨日因受君伯恭牵连,卖官之名差点儿就要暴露于人前的李公公如今是恨死了君伯恭,便趁机在皇上面前下了话,说君伯恭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总之就是的确不是个好东西,便是端午夜之事不是他指使的,怕也与其夫人脱不了干系,这样的人还怎么能呆在礼部那样清贵为全部礼仪伦常之表率的地方?事实上,这样的人根本就不该再为官,不然岂非教坏百姓?
连严大人升任尚书都得走李公公的路子,李公公在皇上面前的体面有此可见一斑,他既发了话,皇上便也再没了传君伯恭的意思,直接便下旨停了君伯恭的职,说是为了避嫌,总得等官司了了之后,再官复原职。
对君伯恭来说,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他本是因官职比顺天府尹还高半级,才能暂时让顺天府尹有所顾忌,一直没有定案的,如今他却被皇上亲自下旨停了职,这岂不是在告诉顺天府尹,皇上都信了端午夜之事的确是他指使程三儿做的,顺天府尹岂非什么顾忌都没有了?最糟糕的是,他在皇上跟前儿都挂上了号,再有李公公和姓严的在一旁落井下石,便是真证明了他的清白,他怕也再无起复的那一日了,更何况他的确不清白?
君伯恭气得在君府发了一大通脾气,将外书房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才径自去了内院杨氏那他已很久不曾踏足过的屋子,与杨氏大吵了一架,大骂杨氏‘扫把星’,说自己取了她,与杨家与宁平侯府成了姻亲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还说若不是眼下自己正处在风口浪尖上,再不能出半点差池,一定会即刻休了她……云云,骂完之后,觉得心里稍稍好受了些,才复又去了外院,召齐了几个幕僚,商量起对策来。
只是商量来商量去,都没商量出什么好法子来不说,还有两个幕僚吞吞吐吐的提出要走,一个说‘家中老母病危,须回去送终’,一个说‘家中老父新近病倒,想回去尽孝’。
气得君伯恭又发了一大通脾气,连仪程都未给二人,径自将二人赶了出去,又将剩下的几个幕僚也一并赶走了,一个人生起闷气来。
这样过了几日,顺天府尹使了衙役来传话,说次日要再次升堂,让君大人与君夫人按时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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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好朋友结婚,要去帮忙,只能少更点了,请亲们原谅,么么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