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双双也这么说,别理才又开了灯,小心的扫了一圈,确实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不过地上很干净。
这床离地不算低,钻进去两个人没有一点问题,别理拿着手机挤了进去,地面确实很干净,但是有一块地方竟然还有一些细碎的食物残渣沫沫。
别理捏了一点,又闻了闻。
从床底下出来之后,双双好奇的问:“那四森么?”
别理疑惑的说:“有点像馒头渣。”
她把床底下的那些渣渣都拢了起来装在准备的小袋子里。
又在卧室翻找了好几遍,一无所获,只好回家。
这次连大门都不用过,两只鬼觉得没什么意思,直接就飘回去了,别理还要文曲抱着才能躲开前面的大门。
刚一到家,别理就忍不住把那袋子拿出来,灯光底下和两只鬼凑到一起讨论这是什么。
别理在说这个渣渣之前,先说:“我觉得他那床底下不对劲,谁家床底下那么干净的?我没请过保洁,反正我自己没事不扫床下,你们说床底下那么干净正常吗?”
大胸姐嘿笑摸脸,“我不记得了。”
双双跟着笑,话还没说就被别理阻止了,“我知道,你也不记得了是不是?”
“不四,”双双摇头,“窝现在也扫地呀,不怎么扫藏下。”
文曲对这个更是没有研究,不过他脑子聪明,略一想就知道别理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专门有人打扫了那里?”
别理点头,晃了晃手里的透明袋子,“而且那么干净的地板上,怎么会只有这个留下来了”
别理抬手晃了晃自己的衣袖,一点灰尘都没有。
“而且这里面的东西,有八成可能是面包渣或者馒头渣,可是贾成仁这样的有钱人,怎么可能在床上吃馒头?”
他应该在床上只会吃另一种不会掉渣但是会硬的馒头。
“你的意思是?”
别理抿了抿嘴,她的意思是,那床底下肯定有过人。
不过这都是猜测,别理也不好说究竟是什么样子,活尸又不用吃馒头,而且活尸也用不着往床底下钻,必要的时候露出本相,肯定能直接把人吓死,也不会弄得屋里血呼次啦的。
文曲沉思了一会儿,“依我看,不如照着活尸的这条线先找着,现在活尸不多,也容易辨认,找到之后自然知晓这是怎么回事。”
但是石城可不算小,活尸只要伪装的好,钻进人群里就像石牛入海,那是真的找不见了。
别理打了个哈欠,一挥手,“先去睡觉,明天起来再去打听打听。”
但是其实只有她一个人要睡觉。
别理深一脚浅一脚的进了屋,把自己往床上一掀,就呼呼睡了。
她是太困了,而且打定了主意,不管发生什么,哪怕有鬼持刀行凶她都不反抗,也不跑了。
大不了弄死她,到地府干公务员去,也比现在强。
文曲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转身上楼走了。
这跳脱的性格,真的是一如既往。
唉。
不用工作,别理睡了个大懒觉,醒来之后发现外面餐桌上放着豆浆油条。
“这是在外面买的。”文曲有点尴尬,因为他今天才发现,在人间行走,钱才是硬通货。
刚好他没有钱。
那一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回来,看来还是要先挣点钱。
早饭也不讲究,吃过之后,别理就溜达出门了,路过门口的时候跟保安热情的打了招呼,其实她也没走远,就是到外面转了转,捋了捋思路,跑去买了一瓶酒两个小菜,回来的时候又路过保安室的时候她就直接进去了。
“今天才算是彻底稳定了,以后我就住这儿了,这两天忙的,也没顾上来谢谢你。”
别理开了酒,三个人喝上之后,别理和这大伯天南海北的一顿胡侃,气氛热络,别理一仰脖干了,喟叹了一声,苦闷的说:“你说我要是晚来一天多好?也就赶不上这事儿了,我听说出事那个还是个富二代,家里老有钱了。”
“嗯嗯,有钱,房子也多,很少往这边来,这房子说起来也还不算是他的,我在这儿干了十几年了,什么不知道?”
别理抿了口酒,小小的砸吧了嘴,像是感慨一般问:“年纪轻轻的,听说还没结婚,女朋友那么多,也不知道有没有一个能给他生个儿子,可惜了。”
“这有什么可惜的。”大伯筷子在盘子上敲了敲,“那天晚上他还带着个女的回来呢。不过话说回来,这祸从天降的,谁也料不准啊。”
文曲沉默着坐在一边,像是完全没有存在感一样,这会儿才问:“带了个女朋友?什么样的?”
“我想想。”
大伯嚼了一颗花生米,“跟她一天进来的,比她晚俩小时,带了个女的,哎哟香水味大的很,酒味也大,像是喝趴下了,还是那女的扶着他进来的,长得记不清了,妆画的特别浓,俩黑眼圈,哎哟长得特别高,跟出事的那个谁也差不多了。”
这么高?
别理跟文曲交流了个眼神,酒喝得差不多了,临走的时候还给人塞了一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