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几日,你就迫不及待地在我头上种了一片草原?”
不知为何,听见这个声音,云梦牵的心忽然就安定了几分。
南流晔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缓缓地起身,悠然自在地整理了一下衣裳,脸上带着挑衅的笑。
已经被南流晔扯碎的衣裳散落在地上,云梦牵一把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狼狈的样子。
她本就想将矛盾转移到玄苍的身上,让南流晔与玄苍狗咬狗,她坐收渔翁之利,不是很好吗?
本以为今晚她会与南流晔拼个鱼死网破,可既然玄苍自己找上门来,可就怪不得她了。
“夫君......”
她柔柔弱弱地唤了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委屈,哽咽着埋怨道,
“你怎么才来?你若是再不来,我就被定南王......”
她掩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却透过指缝,偷偷地观察着两个男人。
她真的很想看看,两个仇人在她面前为了她互掐,那该是多么养眼的一幕!
玄苍依旧一身玄衣倚在门边,双臂环胸,似是赏花一般悠闲,率先开口道:
“王爷听见二小姐叫我什么了,所以王爷是原路返回,还是我叫官府的人来将王爷请出去?”
南流晔慢悠悠地走到桌边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悠闲地喝了起来,冷笑道:
“威胁本王?这全天下的官府都是我家开的!玄苍,你一个质子,也配跟本王抢女人?听说你们拿了婚书?本王今夜就要你婚书上的女人,你能把本王怎么样?哦对了,你不是漠北的战神吗,有本事带着漠北的大军来灭了天羽?”
玄苍面无表情道:
“一个质子实在是不敢拿定南王怎么样,不过......”
说着,玄苍俯身从地上随意捡起一颗石子,道,
“一个丈夫倒是可以对欺负了他娘子的人,痛下杀手。”
话音落下,只听“当”的一声,那颗石子擦着南流晔的耳朵,穿过云梦牵的床架,深深地钉进了床榻后面的墙壁里。
云梦牵心里一惊,她从不知道,玄苍的功夫竟然这样好。
如果这颗石子的目标不是南流晔的耳朵,而是他的心脏,恐怕南流晔如今已经不在人世了。
同样震惊的还有南流晔,他抬手摸了一下耳朵,鲜血瞬间染红了掌心,也染红了他的眼睛。
他拍案而起,大步来到玄苍面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咬牙道:
“玄苍,你敢伤我?”
玄苍却不慌不忙,只见他两指间还夹着一颗石子,在南流晔面前晃了晃:
“王爷还想再试试?”
南流晔瞪视着他,他知道,就凭刚才玄苍的功力,如果他跟玄苍单打独斗,一定不是他的对手。
第一次,有人将他的骄傲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他狠狠推开玄苍,道:
“玄苍,你给我等着,这天羽,我让你来得了,回不去!”
今夜之事如果传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就像玄苍说的,南流晔只能原路返回,片刻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多谢夫君出手相救。”
床榻上,缩在角落里的云梦牵,笑得灿烂。
她从被子里伸出一根白玉般的手指,指了指房门,乖巧道:
“走的时候,别忘了把门带上,多谢夫君,夫君贵安。”
又是这该死的笑!
让他走?
他不仅没走,反而转身大步迈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