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诚在马车上待的腻了,便从马车上下来,看到旁边有一个书生已经等着了,便含笑点头示意。
“两位请随我来。”前去禀报的衙役得到命令,带着余诚与张坚进入县衙,来到后堂,发现里边已经有两人等在里边了。
其中一人是举人常惺,两人都认识。另一人却是一个大汉,身量极高,状貌雄伟。
余诚见了啧啧称奇,这汉子身高比樊虎略低些,大约也有一米九的样子。
常惺笑着给两人介绍说:“这位是武学生员,井澄,人称井大汉的便是。”
又为井澄介绍道:“这位是府学生员,张坚张尔猷。闯贼围城时,尔猷献上悬楼,一挫闯贼锐气,深得都堂看重。社兵创办以来,事务驳杂,都堂大人推荐尔猷来社兵中担任掌书记一职。”
原来是他啊,这家伙怎么还诈尸了?
余诚面色古怪,不是说这家伙已经死在开封城头了吗,为此杨念还偷偷在房里祭奠,甚至因此被赶出了家门。要不是后来发现怀了身孕,这会还在杨家待着呢。
“这位是无双阁余诚余掌柜,兴业坊社长,行事仁厚有侠气,城中收养孤儿弃婴的庆余堂,便是他创办的。”
话一出口,张坚便霍然扭头,死死盯着余诚。余诚不由担心这家伙不会冲上来闹事吧?看他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可别被自己两拳给打死了。
察觉到屋中气氛怪异,常惺问:“怎么,两位认识吗?”
这个该怎么说呢?这书生青梅竹马的恋人被我搞大了肚子,正在我家养胎吗?说出来张坚不会喷出一口老血气死吧?
还是张坚忍恨出声:“不认识!”
不认识才怪,你这牙齿都快咬出火星子了啊!
王燮走进堂中,也感受到气氛冰冷。他不动声色的看了几人一眼,随后坐下。
几人一起行礼后,王燮对张坚道:“你就是都堂所荐的张尔猷?”
张坚道:“正是学生。”
王燮赞许道:“果然是仪表堂堂。听闻你守城时感染风寒。险些丧命,如今身体可好些了?”
张坚道:“谢县尊关心,学生身体已无碍了。”
王燮道:“那便好。社兵事务繁杂,你要多费心。有什么需要的,尽可来寻我。”
张坚点头应下。
王燮又对余诚说:“你这兴业坊的社长当的,一月中倒有大半个月赖在城外,是不是忘了还有社兵这回事?”
这就问罪了啊?
余诚只能干干脆脆的认错。
“这位是武学的井澄,擅长弓马,能开硬弓。以后便去你兴业坊当社副吧。”
往我队伍里掺沙子?余诚当即就要拒绝,王燮却不容他开口,道:“此事就这么定了,其余坊的社兵都是由有功名的生员主持,你一个商人掌管一社,已经有人不满了。如今有了井澄协助,也免得旁人说三道四。”
“行了,井澄,你和他下去熟悉熟悉。”
两人往外走的功夫,王燮在背后又说了一句:“听说你手下有个叫樊虎的,身量甚伟,如擎天巨柱一般。井澄,你们不妨比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