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植组骂战。双方人越聚越多,眼看就少不了一番撕打。
余诚笑嘻嘻瞧着热闹,一旁李河脸都快绿了,告了声罪就跑去田里调解。
没瞧上热闹的余诚咂吧着嘴,回头看到十几步外一直跟着的一人,便挥手招他过来。
此人正是在野店里救下的那个父亲被杀的小伙子,名叫徐望。大火过后,他收集起父亲的骨灰,然后一路跟着余诚他们不走。余诚看他可怜,就将他收进了田庄。
徐望来到余诚面前,面无表情的问:“东家找我何事?”
自从醒来之后,徐望就尽显孤僻,对谁都是一副死人脸。开始知道他经历的社兵还十分同情他,可他们的照顾都被徐望冷脸回绝,那表情倒像是他们倒欠了徐望似的。
几次之后,社兵们也不待见徐望。不过徐望读过书认识字,余诚便把徐望调在身边当了书办兼职护卫。
余诚出现在田庄时,徐望跟随他身边听候使唤;余诚不在时,徐望就跟随社兵一起打熬身体锤炼武艺。
“田庄里的孩子们缺一个老师,你想不想去?”
余诚早就想给田庄里的孩子找个老师,可是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合意的。在田庄里识字最多的是李河与谢三,这俩人自己都忙不过来,哪还有时间教学生。
徐望也是读书人,虽然连秀才都没考上,但是教孩子认字启蒙总还是行的。
可是徐望听后干脆利落的拒绝了:“不去。”
“为什么不去?教书先生不比你每日在操场上挥汗如雨的强?”
“我十年寒窗苦读又有什么用?当我被绑在柱子上像猪羊一样等着被开膛破肚的时候,那些学问也不曾救过我。”
徐望抚摸着挂在腰间的佩刀:“这世上,还是刀枪说出来的话才有用。”
这是遇上古代版读书无用论了啊。
“你总不能一辈子当个护卫吧?”
“可东家也不会一直窝在这田庄里当个富家翁。”
“哦?”余诚眼神玩味的看着徐望:“你的意思是?”
徐望道:“那日我昏迷之中,耳中隐隐听到东家说要涤荡这世间,还这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东家斩杀贼人替我报了杀父之仇,这是一恩;于贼人手中救我性命,这也是一恩。徐望并无什么志向,可是欠了东家两条大恩,又岂能不报!”
徐望解下腰刀双手捧着跪在余诚面前:“徐望这条命是东家的,只等着还给东家。以后东家所指,便是徐望挥刀的方向。”
这是又多了一个忠心下属啊!余诚扶起徐望,道:“好好好,你心意我知道了,何须行此大礼。”
李河调解完纠纷回来,正好看到徐望表忠心的这一幕。直到余诚扶起徐望,他才将手从刀柄上挪开,展颜笑道:“恭喜东家,又添一助力。”
在田庄的舒坦日子没过几天,开封城内就有消息传达:“县令王燮有命,要余诚去开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