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重要!”
盛怀安却是很坚持。
苏苏轻挑眉梢,淡淡吐出两个字,
“好奇!”
“...........”
盛怀安知道苏苏没说时候,可僵持下去,却是半点有用的没问出来。
这小姑娘,嘴巴紧得很。
又是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容泽那边忙的差不多了,再一次来到藏书阁。
苏苏本来正要合上手中的书卷,看到容泽出现在了藏书阁的二楼,眼底霎时间染上笑意。
而顾文卿和盛怀安则是再一次俯身行礼,容泽抬手示意他们平身。
而后,带着苏苏出了藏书阁。
临走前,苏苏给盛怀安和顾文卿行礼告别,还顺走了一卷文书。
顾文卿没看见。
盛怀安看见了,但他没说。
毕竟,整个天下未来都是太子的,何况一个藏书阁,更何况....一卷书。
苏苏顺路去甘霖殿给皇帝号了下脉。
这时候天还没黑,皇帝正醒着,靠在塌上喝着药,看到苏苏和容泽进门,放下药碗对着两人露出一个笑,
“你们来了?”
苏苏低眸,上去给他号了下脉,音色缓和,
“脉象已经趋于平和,但还需好好修养。”
皇帝听着咳了两声,抬头看了眼苏苏,
“丫头,告诉朕,朕大约还有多长时间。”
苏苏听着默了片刻。
皇帝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上带着笑,
“朕这一辈子,能将江山收复,令百姓安定,已然是无憾了。”
“说吧,朕想听实话。”
苏苏沉吟开口,
“好好调养,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
皇帝听罢,默了许久,最终露出一个笑来,
“够用了。”
此时的苏苏并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只是浅薄的理解为,交付国家大事,够用了。
从甘霖殿里出来,容泽一直有些沉默。
走了许久的路,他方才转过头来看向苏苏,
“真的没办法了吗?”
苏苏摇了摇头,
“陛下身体亏空太严重了,纵使解了毒,也撑不了太久。”
年轻时征战沙场,不知多少次生死间徘徊,本就有着旧伤。
这些年虽是养尊处优,可却也劳心费力,国事繁忙,而他体内的毒素也无时无刻的不在吞噬着他的经脉。
早就无解了。
苏苏在东宫待了一夜,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然没了理由在宫中多待。
容泽与她一同用了饭,便是派了车马将她送回了安平侯府。
赏梅宴进宫那日,已然是腊月十七,折腾了这几日的时光,已然是临近小年。
苏苏的马车刚在安平侯府门口停下,后面便是紧接着跟上了一辆马车。
苏苏下了马车,鬓角的步摇被冷风吹的微微摇晃,与此同时,后方马车上的人也走了下来。
那人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生的很是清秀,着了一身竹青色的长衫,墨发半挽着,头戴玉冠,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看年纪穿着,大概是在外访学不着家的二公子,苏云宁。
苏云宁看着一身浅青色衣裳的苏苏也是愣了一下,随后对着她露出一个笑,
“你就是苏苏吧,我是你二哥。”
自走丢起,这些年再没见过。
可妹妹,已经出落的这样落落大方,好看了。
苏苏与母亲,生的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