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为了他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已!”
皇后一字一句的从嘴里挤了出来,满目恨意,眸子泛红,
“分明,是他毁了我的一生!”
那些年,若非是寻儿陪着她,她岂能熬的过来?
“凤阳的那些时日,还有进了这皇城之后那些难捱的日子,若非寻儿乖巧懂事,我如何能熬到今日?”
皇后看向苏苏,厉声道,
“你也是女子。”
“你当真不能明白,我为何非要杀他吗?”
“自然明白。”
苏苏抬眸,
“若如今天下已定,百姓安居,娘娘要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拦。”
“可如今,天下方才安定不久,地方毒瘤盘根错节,西戎人还在虎视眈眈,此时陛下,不能死!”
“他不仅是一个辜负娘娘的男子,还是一国之君。”
这些恩怨,她无意掺和。
但皇帝一死,那些藏在暗处的东西,必然回起动荡。
就算是容泽手腕果决,能够压下来,但又岂能兵不血刃?
有战乱,必然有人流血牺牲。
而如今的大魏,就仿佛七八岁的孩童一般,经不起太多的鲜血了。
皇后听罢低笑一声,嘲弄开口,
“是啊,正因为他是一国之君,我才下的慢性毒药。”
否则当年,便是直接要了他的命了,哪还容许他多活这么多年?
“算算日子,他大约还能撑个半年,不至于现在就死了,你若不想这天下再起动荡,也该抓紧去做你该做的事了。”
皇后言语之中满是慵懒,她可从未欠过这天下人什么。
如今,对天下人,也算是仁至义尽。
苏苏默了片刻,看向皇后,问,
“还请皇后娘娘告知,此毒是何人所制?”
“这重要吗?”
皇后看着苏苏看了许久,又是看向了她手腕上那个若隐若现的红色胎记,愣了许久。
苏苏随即也低下头,手腕上那个曾经暗淡的银灰色标记,此刻经过鲜血的浇灌,开始泛红。
她略微愣了一下,这东西是在零零九出现之后,才出现的,此刻,染了血,竟不似从前那般暗淡,反而是隐隐的泛出红光。
这是怎么回事?
“零零九,这是怎么回事?”
苏苏头一次呼唤零零九。
许久未曾被呼唤的零零九头一次被宿主呼唤,竟是有些受宠若惊。
“宿主大大,怎么回事吖!”
零零九蹦了出来。
“我手腕上的标记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忽然泛红?
零零九听着一愣,
“什么标记?这不是宿主的胎记吗?”
“跟你没关系?”
苏苏后知后觉,而心底深处,仿佛感受到某种危险。
似是受到了召唤一般,她不自觉的看向西北方向。
而与此同时,西境,布局不输皇城的大殿之内,中年男子手中的玉圭忽然闪过一道白光。
男子面色一变,当即对着手下怒喝道,
“召集罗刹阁七大天杀,一个月内,务必除去那孽障!”
他说着,便是将手中的玉圭丢了出去。
玉圭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下方之人捡起玉圭,
“是,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