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肥猫仰头看她:“喵喵!”
杜声声眼睫低垂,视线冷淡地落在大肥猫身上,又像是看向了周边的黑暗。
她说:“这很不正常。猫儿,你知道什么是玩物丧志吗?”
大肥猫依旧仰着头:“喵喵。”
杜声声唇角斜勾:“我一直以为,感情,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它总是束缚着你,要听这个的话,要听那个的话,要考虑别人的感受,使人空有满腔热忱,却只能裹足不前。感情这种东西,最无用了。爷爷去世前,除了爷爷和妈妈,谁都和我没关系。我讨厌眼泪,也讨厌所有煽情的东西。但是……”
杜声声的声音停顿下来,光圈里,猫儿仰着头,似乎是个求知若渴的模样:“喵喵喵?”
杜声声说:“总会有意外。你看,他明明就坐在那里,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让我心跳加速。那是一种很陌生的情绪,它容易让你心甘情愿地去做一些你从前不愿做的事,比如……”
光圈儿内,杜声声的声音又停了下来。
她一起身,几乎要睡着的大肥猫“咚”的一声落到地上。而晏清都,唇角微微翘着,杜声声走近,弯腰,头一低,晏清都便看到了杜声声放大的脸。
在她的办公室里,抬眼可见白梅攒枝,麻雀飞舞于花间,叽叽喳喳地叫着,梅花瓣因了麻雀的嬉闹簌簌下落。
这精致,像是有一种诗意。
生活,很多人都有希望是有诗意的。但生活不仅有诗意,还有现实。
杜声声凑近晏清都,他身上带着沐浴液残留的淡香,是杜声声最喜欢的茉莉的味道。
晏清都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加速,他甚至放下了棋子,忘了下一步该下在哪里,忘了自己还在打谱,眼前心里唯有一个杜声声。
她靠近了他。
他的心“咚咚咚”直跳,脸上也有了因喜悦期待而产生的红晕,眼神儿因为一点小羞涩而下垂,但又因为期待而上抬,看着杜声声。
她离他的距离越来越近,就在他以为她要亲她时,杜声声抬手,碰了碰他的睫毛,声音淡淡地说:“你睫毛好长。”
说完,揉了揉他的头发,退开。
晏清都满腔期待尽数落了空,他喉头一紧,在杜声声转身要在棋盘对面坐下时,抓住杜声声的手臂,用力一拉。
杜声声心头猛地一跳,整个人像是一团柳絮一般,轻而易举地就落到了晏清都腿上。
他双手箍住杜声声的腰,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说:“你走什么。”
杜声声不是很习惯这样的姿势,她声音微哑地说:“放开。”
晏清都喉间逸出一声轻笑,他蹭了蹭她的脖颈,微哑的声音响起在她耳边:“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