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这儿。
是以,杜声声什么都没说,只望着窗外,突然觉得这一局棋的厮杀更考验她的计算能力控制能力,会更激烈更有趣,更让人血脉偾张。
她轻轻地吹了吹脸侧的秀发,露出一个笑来,启唇,无声地对大肥猫哑语道:“你看,他们都逼我,真是有趣。我最喜欢看别人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真是好。”
大肥猫被杜声声的神态吓到,抖了抖身子,默默地要溜。
杜声声又对大肥猫说:“我真的很想下棋,特别想。”
这一瞬间,她的眼前,过去的光影飞速地闪现着,像是走马灯一样。
刘巍一副“我为你着想”的样子劝她出山,刘巍使用激将法激她出山,再往前,是一群人逼迫的嘴脸:“这局棋你必须输。”
贾芃悠狐狸一样的笑颜、校园里的欢声笑语、浑身伤痕的贾芃悠、网络上无数人的谩骂、幼时爷爷的教诲,都在此刻交织在一起。
杜声声刚刚还妖冶的神情霎时间变得落落寡欢:“都是我的错……”
最后,在那一片影像之中,只剩下了晏清都干净而俊秀的容颜。
他对她微微一笑,说:“我想和你下棋。”
她常年寂静的心弦像是被拨动了一下,忽觉此时的阳光更明亮了几分。
这厢,等挂断电话,晏清都才和杜声声说:“我家人不多,一共有四口人,我爸、我妈、我哥。我爸和我哥的脾气都很好,我妈可能会很强势,但你别担心,如果将来她刁难你,我会站在你这边。另外的亲戚,有一个大伯和一个小姑,和我爸同父同母。刚刚给我打电话的,是我小姑父。他是天元市年底一年一度‘棋圣之争’的赞助商,每年都会在天元市过年。”
晏清都看着杜声声的眼睛,试探地说:“他想见你一面。”
杜声声手放在晏清都的脖颈间,轻柔地往下滑,抚触着他的锁骨,又往下,没入衬衣中,口里却说:“怎么办?我突然有些后悔了。说处对象的时候,还是太草率了,要不我们分手吧。”
晏清都心口一缩,盯着杜声声:“你怎么能这样呢!”
杜声声:“为什么不能?”
晏清都撇开眼,自己生闷气。
杜声声的手拿出来,从他身上起开,要走,晏清都箍着她腰的手不放,深吸了一口气,红着眼看她:“我真的很喜欢你,杜声声,你不能这样。”
他说:“你不能这样欺负我。”
杜声声挑眉:“为什么不能?”
晏清都不放过杜声声一丝一毫的表情,说:“因为你欺负我,我不会反抗。”
杜声声心内颤动了一下,她的手放回他身上,问他:“真的?”
晏清都有些生气地说:“你明知道,还问。”
他俊秀的面容粉粉的。
杜声声点头:“那说定了,我欺负你,你不能反抗。”
杜声声突然有了一个念头,前所未有的,起了恶趣味。
晏清都颤着声儿,说:“好。”
杜声声没说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