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双眸,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想了想,冲着慕钦笑了笑:“外面很冷吧,你手好冰,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言必刚要躲开他的手去客厅,可慕钦并没有放手,淡着面孔把人拉了回来,轻笑了笑:“我没有找过你是吗?这三天你回一条信息有这么难吗?没有吧?这么大的事,如果不是……我是不是最后一个才知道。”
骆从映被抽去所有力气一般,靠在门板上无力勾了勾唇:“回你信息?我把手机关机了,一直扔到床里。”
她透过他的肩膀,定定盯着墙上某一处灯斑旁的阴影,突然觉得压抑了这么久的委屈像是来洪冲破了大坝。
不能软弱是因为怕倒下就爬不起来了,如果有人扶一把拍一拍,都是完全不一样的结果。
慕钦看着她有点不对劲的表情变化,抿紧薄唇,轻叹了口气,无奈地将她轻拥过来,整个人俯身弯着腰,方便她把头埋在自己肩窝,把人抱了个满怀。
“哭吧,听说一直在调查?”
骆从映忍着抽泣的声音,但是眼泪依然打湿了他肩头的衣物。
“嗯。”
泪眼汪汪的回答。
慕钦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很近……近在咫尺的落在她耳边:“辛苦了。这几天睡觉了吗?”
她把埋着的头□□,洗了洗鼻子,红着兔子眼看着慕钦:“睡了,两个小时,我好困。”
“呵,”男人失笑,回头扫了眼她的客厅和紧闭的卧室门,转过来轻掐了掐她脸蛋,“行,你第一个任务,先去睡觉,睡一觉起来再说。”
“嗯。”骆从映走到桌子上抽了两张纸巾,边擦边看他:“那你呢?”
“我看着你睡。”
慕钦长腿迈开晃过去,在二手的布艺沙发上坐下,抬头见她的表情,瞬间起了玩心,故意逗她:“不行?那换一换吧,你看着我睡好了。”
“哎哎……别别别,你别玩我了,我这暖气屋子还够用,客厅还是挺冷的,你要么还是先回去吧。”
她踌躇了下,考虑着是不是倒杯水给做点吃的才能请走这尊大神,这才猛地想起:“你今天才到的?!什么时候下的飞机?”
“两点多。”
慕钦神色自然地回答,又道:“进去补觉,你把门锁起来吧,我有点累,再待会儿就走。”
骆从映被他推进卧室门的时候还犹豫不决:“厨房门口是饮水机,冰箱里有点饼干,你别待太晚,会感冒的。”
“好,知道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