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明节也算了。”
慕钦苦笑了声:“最后就算了。”
她本来是背对着他坐的,但想了想,还是转过身来撑了一把站起来,左手踌躇了一秒,轻放在慕钦肩上,大力拍了拍,郑重的表情:“可以的。以后就别算了,祭日想说点什么就跟她说,大不了躲起来到没人的地方说。”
“我为什么?”
慕钦不爽地拧眉,看得骆从映一时无语:合着刚才说不能纪念的不是你?!
她对那个轻点而过的吻算是理解透彻了,以前父母出了意外后,她在失控下也在他肩头哭过,一把鼻涕一把泪,慕钦那衣服算是废了。
骆从映深刻知道,在感情丰富的时候,人抱着一头母猪都能哭出来。
但是想想他把自己当成妈了……
骆从映一时还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又待了半小时,眼看着天色晚了下去,不远处的汹涌沉默的波涛打在崖壁上,骆从映单手把空易拉罐捡完,轻踢了踢躺下的人:“诶,你该走了。”
慕钦完全没动静。
无奈之下,骆从映蹲下,刚准备再叫一次,对方却直接坐起来了,两人额头实打实的撞到一起,那砰地一声听着就瘆人。
没来得及说话的骆从映:……
没来得及发火的慕钦:……
车停到了一家地点隐蔽的私人会所门口,骆从映捂着肿了个大包的前额,探头看了一眼:“陈经纪在这等你?那我就先走了,地铁在那边,很方便。”
慕钦低着头在找东西,就听见车门被甩上的声音,仿佛急着去投胎一样离开了。
他下了车,把车门关上,看着那越跑越远的背影,想起了什么似的,一丝无奈的微笑隐隐浮在面上。
慕钦并不是完全笃定的,但是今日那肩膀分明是僵硬过又放松,不全是抗拒。可她什么都没问,他也就先暂且放过她。
无论那是装傻还是……不想回应。
慕钦在上楼前,扫了一眼这装潢低调奢华的会所,想起这几年里每一次在这里每次和陈意的会面。
或顺利,或焦头烂额,一步步,见到这圈子里太多,出人头地时要踩烂人肩头似的,有爬上来的,有跌下去的。
他当然知道,陈意替他把能推的通告推了多少,已在尽力按照他的意愿去安排。
慕钦上楼时在幽暗的灯光里想,就任他骂吧。
他今天心情,也是真不错。
***
抱着冰凉栏杆,在地铁上的骆从映随着列车摇摇晃晃,整个人疲惫又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