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到底没抵挡住辣条的诱惑。
两人刚刚战完一包辣条,准备再去拆一包的时候,那老爷子打了克鲁克山的电话:“快开电视,再过两分钟就会念到那条新闻。”
陈家蜜每天都和陈爸陈妈一起看新闻,前两天就报道了那老爷子说过的那个欧洲访问团的事情。
于是陈家蜜一直关注着,今天和克鲁克山闹了下差点忘了正事。
很快新闻主持人就报道了一条不算太简短的讯息,背景便是史基浦机场,那老爷子提过这次出访团里有海关的人,却没说对象竟然是海关总署的署长。这条新闻一分钟不到,传达了三个重要信息。
第一,署长这次不是去谈国与国合作的,而是海关和海关之间的关际合作。
其二,签署的这份协议里包括了《海市及鹿特丹关际合作》以及《粤市及阿姆斯特丹关际合作》两份文件。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以后双方互相进口商品,尤其是切花,从原先报关所需要的三到四天直接简化为短至一小时的直接通关手续。
陈家蜜相信无论是荷兰还是中国的花商,亦或是从事两国进出口的物流企业,恐怕都要兴奋得睡不着觉了。
克鲁克山的脸书更是在接下去的二十分钟里受到了连环轰炸,他应接不暇干脆退出软件把手机一扔,不再理睬。人人都知道亚洲尤其是中国充满了未来的商业机遇,却着实没想到机会来的那么快速而又那么迅猛,克鲁克山想知道詹姆斯·亨特拉尔现在是什么表情。
如果他能秉持合作的原则和陈家蜜友善相处,那么此刻的他已经走在了所有荷兰花商前面,牢牢把握住了两国关际合作的机遇。
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哪怕一点点的后悔。
克鲁克山可是相当期待的。
陈家蜜和他一样没安好心,难怪那老爷子说陈家蜜有政策做后台,往后只有别人来抱大腿的份。可以想见,比起一年多前她那样奋不顾身地独自一人前往阿斯米尔,受到了所有想都想不到的挫折和失落,从此往后她包括其他的花农们,在面对他国先进的花卉种植和经营技术时,除了虚心求教之外,将头一次充满平等交易的底气。
她所受到的振奋和鼓舞,非言语可以形容。
这可以说是一个相当美好的夜晚了。
趁刚才克鲁克山疲于应付各种手机消息时,陈家蜜偷偷把之前那个盆栽拿过来玩儿,这是一盆迷你红玫瑰,个头才只有陈家蜜的拇指大小,却并不显得单薄,小小的花苞微微绽放,已经可以看到一层层繁复的花瓣,可能是陈家蜜见过的最可爱的红玫瑰。
克鲁克山这才有空闲对她解释道:“一个人不买花的理由往往和另一个人选择买花的理由一样多,譬如空间太小、花太娇贵或者说单纯只是因为懒,但是如果对女性顾客来说,当一枝玫瑰只有一枝口红那么大的时候,会不会更有吸引力一点呢?”
简直奸商。
这枝玫瑰那么可爱,就连陈家蜜都觉得实在难以抗拒。
“它叫什么?”陈家蜜用手轻轻戳了戳小小的红玫瑰的花苞。
“我想了一个名字。”克鲁克山给了一个意外的答案,“但我不打算让它成为商品。”
陈家蜜讶异:“为什么?”
她浑然不知自己将被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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