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叫,然后悠悠也跟着叫,我没给你讲?”陶承颜去翻了一下聊天记录,似乎真没在聊天记录里讲,“可能是做梦的时候同你讲的吧。”
岑连只用了几秒就消化了这个事实,怎么称呼都行,都是伴侣的意思。
“颜颜,”岑连喊,“你那边怎样了?还适应吗?”
陶承颜坐正,举起抱在腿上的剧本:“一切都好,我觉得我有进步,老前辈们对我也很照顾,主要是你那边,有什么需要和我讲,别憋着不说话,我们之间不应该存在麻烦,我挺想和你多聊聊天。”
岑连也想尽快走到陶承颜身边,两手捧着手机,像是捧着对面的人一样:“我会尽快的,搞完我就来探班。”
“我想起一件事,可能对你有用处,”陶承颜突然说,“你还记得玉坠吗?”
岑连当然记得:“颜颜说过留给了我,但我没收到。”
陶承颜说:“当时,我是交给一个自称是你婶子的人,你妹妹认识,她说,可能我留下的钱不够,那时我手上拿不出多余的钱,就把玉坠留下了,让她一定通知你之后,再处理。”
岑连猛地抬头,似是不相信,他们不至于再贪一个玉坠:“颜颜,当时留了多少钱?”
“15。”
“万?”
陶承颜点头:“但你的背……不像被15万精修过。”
颜颜那时候哪来的这么多钱,岑连从前就有过猜测,是不是颜颜休学和自己有关系,和这笔巨额有关系。
“颜颜,这钱,哪儿来的?贷款?”岑连试探着问。
对面的陶承颜抿嘴一笑,说得风轻云淡:“我妈妈给的,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不重要,别问,没什么比你活着重要。”
陶承颜把所有岑连预出口的问题都堵住了,过去的已经过去,只要在意的人还活着就行。
这才是从前乃至现在陶承颜最在意的事。
“对,我还活着,”岑连低声重复,“颜颜,我会好好活着。”
他会听陶承颜的话,好好活着,用余生好好爱他。
在陶承颜找来的律师到来之前,岑连先去了一趟曾经抢救自己和医治后背烧伤的医院,带证件调用了当年的病历和费用清单。
治疗费用总额,远远低于陶承颜留下的钱。
到此,岑连已经大概猜出了。
那这些钱去了哪?而且,在他清醒后,没有任何人与他讲过是陶承颜付钱并留下玉坠。
岑余刚和秀琴婶子,这些年帮他和琳琳,又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不怕他知道事实真相后报复吗?
带着这些疑惑,岑连走了一趟岑余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