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陶承颜抬头看向岑连,伸出一只手给他,意图很明显,拉他起身。
岑连拉着在乒乓球上吃了亏的陶承颜,往羽毛球场地走。
围绕操场一圈,各个活动场所划分清楚,除了养老院的老人,还有红星社区的老人,围在四周站着,不时起哄,为认识的朋友叫好。
岑连与陶承颜手拉着手从人群后绕过,耳畔是喧闹声,陶承颜却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看了许久,这样拉着手走的机会,即将又快没了。
“咳咳,”韩媛突然出现在他俩前面,“才说过,稍微藏着点,就光明正大手拉着手在这里走?万一有人拍照发网上呢?”
岑连退回半步,贴着陶承颜的手臂,缓缓松开了:“我一时情急了。”
“媛姨,”陶承颜冲着韩媛讨好一笑,“没那么巧合吧。”
韩媛说:“我看你就是玩儿心重,下午还想玩儿什么,我再陪你一会儿,晚点社区那边还有会。”
陶承颜指了指羽毛球场地:“羽毛球,咱俩先打,岑连当裁判?”
韩媛纵容道:“可以。”
俩人到场地做准备,岑连去给陶承颜接水。
“不烫,我试过水温了,可以直接喝。”岑连把一次性纸杯送到陶承颜的手上。
“你咋试的?”俩人又凑得很近,陶承颜抬眼戏谑地看着岑连,“喝过了?”
岑连用手摸了摸杯子:“不是,拿两个水杯兑的,用手摸的杯子。”
“好吧。”听起来语气有点失望。
韩媛有点看不下去两人太过黏糊:“注意了,裁判就位。”
乒乓球不行,但是羽毛球还行,毕竟年轻体力好,陶承颜又是常年练舞的,能蹦能跳,在乒乓上的失落全在羽毛球上找回了。
太阳偏西,余晖成片挂在树梢上,远处的西方红通通一片,有几只归家的鸟儿从红云前飞过,美好得像幅画似的。
陶承颜的对手换了几波,他依然能打,额头上全是汗水,岑连的工作从裁判逐渐变成了运动健将陶承颜的助理,送水、送毛巾、擦汗。
“岑哥哥陪我再打一局?”又一次岑连来送水时,陶承颜突然说。
从昨晚开始,陶承颜叫了他许多次岑哥哥,每次叫时,他都想抱一抱陶承颜,“哥哥”两字的尾音,像是带勾子似的,陶承颜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好,但是你今天运动量太大了,明天还有工作吗?”岑连关心问到。
“有,”陶承颜当即胯下脸,“有个户外广告拍摄,运动量也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先陪我打球,规则还记得吧?”
记得,当然记得。
颜颜发出的球,他能接到,且要回球能让颜颜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