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家走,心中感慨兄弟情深,换别人早就被他丢在马路边不搭理了。
池衡挽着谈闻的脖子,非跟他说自己最近几个月的遭遇。他先是说俞则临丑,又说没那么丑。谈闻起初还有兴致问他到底丑不丑。到后来默不作声听着池衡瞎叽歪。
池衡酒后吐真言,表示俞则临是他见过最好拿捏的软柿子,说俞则临也不丑,就是没他帅。俞则临眼光不错,每次都是他挑吃饭的地方,味道都不错...
谈闻起初还是怀疑好兄弟gay了,此刻已经百分百确定。
他被池衡压着浑身不舒坦,到家后在浴缸装好热水,丢给池衡一个新毛巾,让他滚去洗澡。
池衡耍起赖:“你帮我洗。我跟你说,我之前还总是骂俞则临呢...”
谈闻眼皮一跳,把他手机拿出来,怼着池衡面部识别,直接打了通电话给俞则临,又把池衡,浴巾,手机全部推进浴室。
凌晨三点四十分,池衡泡在浴缸里。
谈闻打的电话,俞则临没有接。鬼使神差的,池衡又打了一通。
这次,俞则临接的很快。
他的声音带点儿倦,大概是被吵醒,有些沙哑:“池衡?”
温热的水浸了池衡下半身,听到俞则临的声音,他的大脑豁地空白。
他自己都不太明白,为什么要重新打电话给俞则临。
池衡清醒了一点,但不多。夜晚不适合思考,池衡索性将脑子抛在一边:“是我。”
俞则临那边传来零碎微小的声音,池衡猜测他在开灯。
“怎么还没睡?”俞则临的语气不带责备,而是疑惑:“你喝酒了?”
池衡顿了顿,许久才嗯一声,他稀里糊涂地问:“你怎么知道?”
俞则临说:“要是没喝酒,你不会给我打电话。”
猜对了。俞则临总是这么聪明。
池衡大脑放空,怔怔道:“俞则临,你猜我现在在干嘛。”
“猜不到。”俞则临诚实地说。
池衡的左手啪嗒打在浴缸里,浴缸里的水激出浪花,有了声响。
俞则临却不敢往那方面想。
池衡轻声道:“俞则临,今天有人问我们是不是真的。”
俞则临的呼吸暂停一瞬,他说:“你怎么回答?”
“我说我们是假的。”池衡其实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他的记忆生锈,一顿一顿,慢慢开口:“这样会影响我们卖腐吗?”
俞则临沉默良久,池衡等不及,又问他:“俞则临?”
“不会。”俞则临低声说,“不会影响。”
大家都知道,他们是假的。
没有人会相信他们是真的。只是一部剧而已,代表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