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郁岁抿唇。
感受着唇上的阵痛,他根本没想到是这出。
他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如果他今天真的和宴无疾结婚了。
他不仅什么也得不到。
还彻底被锁死在了宴家,眼睁睁的看着陈氏倒闭。
自己只能在宴家做一只花瓶,任人揉搓。
直到上位者玩腻了,把他丢弃。
陈郁岁忽然想明白这点,心中后怕震耳发聩。
他颤抖着身子。
“所以,他为什么不说。”
易铭无奈地歪头看着他。
“你也看出来小安现在性格大变了吧,他说什么呢,前段时间他夜夜不眠,整个人暴瘦。你不知道他是怎么在易胜公司一堆老狐狸中活下来的……”
陈郁岁的手死死扣着大腿。
心中的情感复杂交错。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易清安了。
如果他这辈子不说,那么自己真的一直到脱离这个世界,可能都会恨他。
易铭补充了一句,“他从来没爱过人,唯有你。”
第52章
医生处理完伤口后,陈郁岁好吃好喝的被养在这座庄园内。
期间只有几名保镖和一位按时来做饭的阿姨。
易清安没再出现。
陈郁岁满腹的话憋在肚子里,无法言说。
最近陈郁岁总是忍不住的想要挠伤口。
有点痒。
应该是断了的骨头在恢复,又不能挠。
他痒得受不住会在地上滚滚蹭蹭,稍微缓解。
偌大的房子里没人,干净明亮的房间,陈郁岁正在地上蹭着自己发痒的伤口。
像条毛毛虫似的。
他玩心大起,正蹭得起劲,绕着小沙发爬了一圈。
撅着屁股,塌腰。
仰头和易清安四目相对了。
易清安的表情一言难尽。
一种看弱智的眼神看他,欲言又止。
他身后的易铭自然也看到了。
毫不客气地放肆嘲笑他。
“哈哈哈哈你这是在做什么行为艺术吗?”
陈郁岁面无表情的抹了把脸,从地上爬起来。
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向他打招呼。
而心里已经疯狂地咬牙切齿了。
这两人,进来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尤其是易铭,能不能笑得收敛些,陈郁岁恨恨咬牙。
易铭瞅着陈郁岁,继续发笑。
“怎么,是我们打扰了你的行为艺术吗?要不我走?”
陈郁岁:“……不用。”
庄园里没人和陈郁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