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喝了一口的葡萄酒,笑容满面的看着他,恭维:“宴二少今天真帅。”
一句礼貌性的夸赞,却没得到回复,陈郁岁不动声色的看向宴无疾,心道,难道说错话了?夸你长得帅还不行了?
宴无疾被他的笑容晃了个失神,连他对自己说什么也没听清楚。
在轮船一层大厅里转了一圈,经历了无数种人,陈郁岁是第一个上来便让他乱了理智的人。
“宴少?”
他恍然回神,看向陈郁岁的视线带了几分深意,勾起几分真切的笑容问:“怎样?这个游轮?”
陈郁岁搜罗了满肚子的好词来夸这艘游轮,上到它伟壮的外观,下到它的地板砖,就连小蛋糕也狠狠夸了一波。
宴无疾失笑,忍不住道:“你好可爱哦。”
喋喋不休的陈郁岁立刻停住了嘴巴,不好意思地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酸葡萄酒,然后又在心中被酸得一阵龇牙咧嘴。
眼见宴二少打完招呼却没有走的意思,陈郁岁不明所以的抬眼看他,明晃晃的两只大眼睛中写满了,还有事?
宴无疾又是一阵失笑,之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么有趣,这么单纯,心中在想什么肉眼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易清安一进门,便看见陈郁岁和宴无疾两人交谈甚欢,心脏猛地紧缩了下,胸口堵住似的,气不上不下。
和谁都能笑得这么艳,唯独对他冷脸是吧!
他快步上前,从侍应生手中拿了杯红酒,微笑地不留痕迹把陈郁岁挡在身后,“宴二少今日好风光,帅得光芒四射。”
听他这一番话,宴无疾笑得开怀,他指着他背后的陈郁岁道:“刚才郁岁也说过同样的话,都夸我帅。”
他不说还好,一开口顿时让易清安的醋坛子打翻了,捏紧了手中的酒杯,面上快要维持不住温和的笑容,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易清安随意和宴无疾聊了两句,两人说得什么易清安都没印象了,他只知道,现在的他非常生气。
他打了声招呼,说是和陈郁岁有话聊,就拉着他出了门,大厅里的人眼睁睁的看着陈郁岁被拽了个踉跄,茫然地被拖到了外面的甲板上。
轮渡已经发船,徐徐地海风夹杂着咸湿的海味吹在脸上,太阳炙热的照耀着,阳光之下,海面波涛粼粼泛着金光,周围的海鸟在空中与他们这艘大船擦肩而过。
海面旁边还有几艘不大的家用渔船,船上的人正挥舞这手中的渔网,在海面上展开一个偌大的圆形,噗通一声坠入海中。
陈郁岁左右摇晃,他这具身体第一次坐船,还有些不适应,站不太稳。
下一秒,站稳了,整个人被易清安搂在怀中,死死地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