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是新娘?”
左瑾晗站在阮瑷面前,“妈妈,你什么时候和爸爸结婚?”
阮瑷说:“爸爸妈妈早就结婚了,结婚了才生的你啊。”
左瑾晗拉着阮瑷的胳膊来回摇晃着,“为什么干妈干爸现在才结婚啊,他们早就生了小弟弟了。”
阮瑷噗嗤笑了,“你干爸是神经病。”
戴子谦仰头看着慕昔,“阿姨,你什么时候结婚?”
慕昔讪笑一声:“没人娶我啊。”
“阿姨,我娶你吧。”
阮瑷嗤嗤笑着,“飞飞,你这么早就要当婆婆了?”
我朝戴子谦勾手,“小鲜肉,过来。”
……
我的伴娘们,还真不好找,30岁的女人好多都结婚了,8个伴娘我绞尽脑汁才凑出来,我妹妹徐诺晴算一个,好友慕昔算一个,堂叔家的女儿郭海蓉算一个,销售部副总监邵珍33岁未婚算一个,公司董事霍一新的女儿霍钰洁算一个,同学苏米妍的妹妹苏米彤算一个,左霄启的妹妹左一喏算一个,陆淮安的未婚妻伍芷玥算一个。
万景渊的伴郎倒是好找,不一一赘述。
十一点,婚礼正式开始。
我挽着郭平厚的胳膊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绵延的地毯延伸着我们相识相知相爱相惜的五年时光,一步步,我走向那个燕尾新郎服的男人,年近四十的万景渊,俊逸的脸上略显岁月的痕迹,大厅的灯光毫无遮拦的倾泻,勾勒着那抹春风得意的身姿。
不远不近的距离,像千百年般漫长,万景渊幽邃的眸光缀着幸福的笑意,攫住我的身影,身旁的郭平厚似一颗苍劲的松柏,常青常立。
郭平厚把我的手交到万景渊的手里,这个伟岸的男人嗓音微微哽咽,只一句话却似千万斤重,“我唯一的女儿,就交给你了。”
万景渊墨染的眸子泛着丝丝晶莹,那抹光亮深沉而满溢着柔情,“爸爸放心,我一定好好珍视她。”
我喉间轻滚,感受着身边两个男人厚重的情感,万景渊拉过我的手,一步步走向奢华的礼台,台下,是丰云市所有的权贵富豪,还有一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愿意在这样的场合接受别人异样目光的妈妈,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淹没在台下的声声祝福里。
我侧过头去,一眼就看到了生我养我的母亲,隔着台上台下的距离,隔着衣香鬓影的来宾,我清晰的看到姨妈眼睛里莹白的光,她没穿礼服,没有精美的妆容和昂贵的首饰,一套三万多的中长款红裙也穿不出来高大上的气质,旁边姨父一身新衣明显和在场的西装革履格格不入,他和姨妈坐在一起,却是我心里一道最美的风景。
万景渊在我耳边低语,“妈是最希望你幸福的人。”
我这才抬起头,冲他挤出个淡淡的笑,感谢这个男人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知我,懂我。
司仪请的是省台娱乐节目主持人,她拿着话筒脸上洋溢着祝福的笑容,“新郎这就等不及要和新娘说悄悄话了,万总告诉我们,你和新娘说了什么?”
万景渊咧嘴一笑,“这下她可跑不掉了。”
台下一阵祝福和嬉笑声。
屏幕上放着我们的爱情短片,当然相识那一段是经过美化的,说白了那就是假的,我们怎么可能告诉在场来宾我们是始于“约p”和“套路”,虽然止于爱情和婚姻,可是戴总和万总的个人形象还是必须“高大上”的。
硕大的鸽子蛋套在我的无名指,万景渊深情凝望我,尔后在我的额上落下一个柔情的吻,“你永远都是我的了。”
双方家长致辞的时候,先请的女方父亲,郭平厚参加过各种场合,见多了人前人后的恭维,今日的声音却微微颤抖着,“感谢所有的亲朋好友见证我女儿的婚礼,对这个女儿,我亏欠了太多,今天她终于结婚了,希望他们能一生一世一心一意地幸福生活……”
郭平厚的致辞很短,相比接下来的万逸霆的长篇大论和华丽的辞藻,显得逊色很多,却字字真诚。
万逸霆和常文娟眉目间尽是满足的笑意,我目前在泰安集团也是不可替代的存在,我的股份仅比万逸霆少两个点,万景渊的账目算的很清明,把他的股份给我一半,再加上我那十亿的持股,我就是集团第二大股东,在万逸霆之下,又紧扼万逸霆的咽喉,姑奶奶我一个不爽跟郭平厚凑点钱多买三个点的股份,泰安集团就可以姓戴了。
常文娟慈祥的笑脸看了我一眼,拿着话筒声音响亮在大厅回荡,“在我们家,儿媳妇就是女儿,以后我们多了一个女儿,愿我的儿女长长久久婚姻幸福,无论贫穷疾病……”
我的脸上保持着礼貌的笑容,心里却腹诽的厉害,实在受不了常文娟这口不对心的一套,我悄悄地在万景渊耳畔发牢骚,“你妈怎么回事?”
万景渊眸中的笑意缀了尴尬之色,低低地说:“多谢老婆大人大量。”
这不是变着法的损我吗,我可没有大人大量,我小气的要死,尤其面对他妈。
万家父母终于结束了冗长的致辞,改口环节让我犯难了,万景渊很爽快地对着我爸叫了爸,我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管他爸妈叫了爸妈,万逸霆和常文娟眉开眼笑的递过来两个薄薄的红包,不用说,里面都是支票,不过,我刚接过来就递给了万景渊,如果不是伴郎伴娘和司仪在跟前,我想我一定会把红包还回去,然后说:“万总,万太太,红包免了,以后我也不叫爸妈了。”
万景渊识相地接过红包递给了陆淮安,“帮我们收着。”
我脸上挂着笑,咬牙切齿地在万景渊耳边说:“这辈子,我只管他们叫这一次爸妈。”
万景渊忙不迭地点头,“咱家一切都是你说了算。”
我的眼神下意识看向台下的姨妈,她脸上的笑在灯光下显的尤为复杂,那里面夹杂了我读不懂的情愫。
下台敬酒的时候,我远远看到姨妈和姨父起身离开,我追着他们走过去,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姨妈回头,冲我摇了摇头,徐诺情拉住我的手,“姐,让我妈去吧。”
一句话拉回我的理智,是啊,那是她妈,不是我妈,在这样的场合,我头顶着郭平厚女儿的光环,于姨妈而言,只是一段三十年前的耻辱。
我站在原地,万景渊在我耳畔低语,“老婆,我们等会回家看妈。”
常文娟走过来,“景渊,走的那两个人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