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博瀚满怀歉意,“云飞,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见他这么诚恳,我利索地开口,“进来说吧。”
回到客厅,我当着闻博瀚和萧雅的面吩咐钟管家,“给萧小姐准备一间客房,这么晚了,就在家里住下吧。”
萧雅热情地拉着我的胳膊,“云飞,谢谢你。”
她倒不见外。
我笑了笑,“不客气,这是我家,有话你们好好说,我先去睡觉。”
筱雅赶忙点头笑的灿烂,“放心,我不在你家乱来,我只要守着博瀚就好。”
闻博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幽邃的眸子布满沉凉的无奈,“那你就不要在云飞家闹了。”
萧雅抱臂环胸打量着客厅,“怪不得你住在这里舍不得走呢,人美,房子美……”
我笑了笑,“我的孩子也美。”
萧雅睁大眸子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惊掉了下巴。
翌日起床后,已经太阳高照了,钟管家告诉我:“今早闻先生和萧小姐一起走了。”
午饭前接到了闻博瀚的短信:有些话如果不说,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我喜欢你,也知道你不喜欢我,所以一直不敢表白。我和萧雅真的早就结束了,说来话长,我也不解释了,为给你造成的困扰说一声对不起。
郭平厚打来电话,“你和博瀚相处的怎么样了?”
“我们是朋友。”简单的一句话,算是了结了我和闻博瀚这些日子以来似有似无的“交往”。
“你三叔刚给我打电话,说想给你介绍个对象,对方是妻子去世的……”
我去,我现在这状况只能找二手男人了吗,好悲哀啊,那我还不如泡小鲜肉呢。
“这样不好吧,他心里会一直记着他妻子的好,然后拿我和她做比较。”
郭平厚劝我,“见见吧,男方没孩子,何况是你三叔……”
有一种相亲,叫赶鸭子上架,成不成无所谓,相了就完成了任务。
当晚我就开着二手别克奔赴相亲现场,一家中档酒楼,好吧,现在作风建设抓的很紧,聪明的官二代都很低调。
我到的时候,何忆凡已经到了。
“吃什么?”他把菜单推到我面前。
我低头点菜,其实吃喝无所谓,我是来做任务的。
点好菜,我这才抬头,不太仔细地观察何忆凡,他笑了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何忆凡,今年33岁,结婚一年妻子就去世了,已经两年了……”
菜陆陆续续上来,我拿着筷子吃了起来,何忆凡话不多不少,胜在稳重。
吃到一半,服务员端来一个白瓷盆放在了餐桌的中间,嘴里报着菜名,“清炖枸杞牛鞭汤。”
我以为听错了,不可思议地抬头,疑惑道,“什么?”
服务员吐字清晰,“清炖枸杞牛鞭汤。”
我低头看着里面一大段一大段的牛鞭,有些反胃,我看向何忆凡,“你点的?”
何忆凡摇头,“我们的单子里有这道菜吗?”
服务员面露招牌微笑,“这是那桌客人送的。”
☆、184你玩的挺潇洒啊
我下意识顺着服务员的视线看去,万景渊端着酒杯朝我举杯,脸上尽是得逞的笑意。
何忆凡蹙眉,“你认识?”
我的脸上漾开一朵花,抬头看向服务员,声音娇柔,“麻烦你给他们端过去,就说我们不需要,祝万先生和邓先生幸福。”
何忆凡没再问起万景渊的身份,我也懒得解释,最重要的是,我没有做官太太的野心,所以对何忆凡的看法也无所谓。
很快服务员又把清炖枸杞牛鞭汤端了过来,“万先生说,这是送给这位先生的。”
何忆凡眸子里闪过一丝厌恶,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这种衣冠楚楚时刻注意形象的人自然不会在脸上露出明显的情绪,他只是淡淡地说:“那就先放着吧。”
他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是吩咐服务员,“麻烦把菜谱拿来,我要再点一道菜。”
服务员很快拿了菜谱过来,我随便翻了两下,微笑道,“一份炒羊腰,要两个腰子,也不用切,不用放酱油醋,随便翻炒两下就好,也别炒熟了,我要五分钟内看到上菜,给万先生那桌端去,就说是我赠送的,给万先生补身体用的。”
我回头瞟了一眼万景渊,他正眉眼弯弯地看着我,我心内冷哼一声,无聊至极的男人,要不是当着何忆凡的面,我会让服务员直接给他来一盘生的羊鞭,是吃是用他自便。
何忆凡漆黑的瞳仁动了动,我笑了笑,“不好意思,何先生,让你见笑了。”
五分钟后,我看到服务员端着炒羊腰走到了万景渊的桌边,我抬手招呼服务员买单,何忆凡伸手从裤兜里掏出钱包,我抬手制止,“还是我来买单吧,我对给你造成的困扰道歉,希望不会影响你对我三叔的看法。”
何忆凡报以理解的微笑,“哪有让女士买单的道理,我反而很欣赏你的做法。”
我点头,又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那是我孩子的爸爸,他以前不知道我是谁的女儿。”
言尽于此,何忆凡嘴边溢出自然的笑容,“所以,他现在后悔了是吧。”
我勾了勾嘴角,看着何忆凡把几张百元大钞递给服务员,“走吧。”
何忆凡起身,我们一前一后向外走去,我眼角的余光瞥向万景渊阴阳不定的面部神色,何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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