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我离婚了。”任之初急切地打断我的话。
我的嘴巴张成了“o”型。
“飞儿,五年了……”任之初的声音带着一丝沧桑的味道。
“飞儿。”一道清亮的男声滑过耳畔,我赶忙拿开耳边的手机,慌忙挂断了电话。
万景渊两只手抱着湿漉漉的戴子谦走了过来,他嘴角勾着浅弧,黑潭般的眸子放着炙热的光芒,“儿子找你呢。”
戴子谦一双懵懂的眼睛看着我咧开嘴就笑了起来,这一笑,像一朵明媚的花盛开在我的心里,顿时驱散了眼底的那抹暗色。
我伸开双臂,朝着戴子谦伸去,万景渊并未将戴子谦递给我,而是抱着戴子谦转身往里面走去,“走吧,你不在眼前,他玩不开心。”
他的口气很平常,甚至让我觉得有些不真实感。
我跟在他的身后也走了过去。
戴子谦就像一个开心果,小胳膊在水里挥舞着,小腿在水里来回踢着,嘴里还在咯咯地笑着,万景渊拿着彩色小球和出声的小鸭子和他玩着,不经意溅出来的水打湿了我和万景渊的衣衫。
好一副和谐欢乐的生活画卷。
天色已暗,我们驱车去往餐厅吃饭,万景渊如往常般照顾着我和戴子谦,要说起来,万景渊还真是个好爸爸,他可以一手抱着戴子谦一手吃饭,我却从来没有过,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饭后回家的路上,我抱着戴子谦坐在后座,万景渊语气寻常道,“这几天去看看别墅吧,先买下来,装修设计也需要时间,装修怎么也得两三个月,还要选家具家电,都是时间,只要不是买精装修的,你现在买,慢慢收拾,等我们能住的时候,谦谦差不多也就一岁了,到时候会跑了,也方便,别墅的院子他玩起来也安全些……”
他絮絮叨叨着,我心不在焉地应着,“好,我这两天去看看,买哪里的好,你有意见吗?”
“看你喜欢,哪里都行,有你和谦谦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我的心里一阵翻涌,张了张嘴没说什么。
☆、133捉女干
入夜。
哄睡了戴子谦,万景渊将我搂在怀里,轻柔地吻上我的唇,“宝贝儿,我爱你。”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甚至有些小心翼翼,像春雨般一点点一丝丝滋润着我的肌肤,我他的每一下扌无扌莫都像是带着满满的爱意直击心底,他的唇从头到月却,从前月匈到后背,停留在最阝急禾厶的部位……
结束后,他在我耳边呢喃,“宝贝儿,我爱你。”
任我再傻都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我忍不住疑惑道,“你怎么了?”
万景渊的身体紧紧贴着我,“我爱我儿子的妈妈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
我翻了个身,“累死了,睡觉吧。”
黑暗中,我缓缓睁开眼睛,所有的情绪毫无遮拦地在脸上浮现出来,心里的那抹多愁善感升腾成一种时移事易的悲凉,如果早一年,哪怕一年,我……
一年前,戴子谦已经在我的肚子里了,我和任之初也不可能。
他单方面制定并实施了五年之约,他做到了,我却回不到当初了,其实他也回不去了,他现在已经是二婚了。
万景渊低沉慵懒的嗓音在静谧的房间漾开,“想什么呢,还不睡。”
我没有翻身乱动,他怎么知道我没有睡着,这么想着,我就这么问了。
万景渊低笑,“你睡着和不睡着的呼吸是不一样的。”
我诧异地回头,“怎么不一样?”
万景渊抬手捏着我的鼻尖,“你没睡着的时候,呼吸有力,深浅不一,你睡着的时候呼吸很平稳,睡的好和睡的不好,也不一样,睡的好呼吸又轻又浅,节奏感非常强,睡不好的时候呼吸有点紊乱……”
我满目惊讶,从未想过他会对我观察如此细微,简直是入木三分,竟然连我的呼吸都能分出这么多层次来。
说完后,万景渊笑了笑,“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我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哥们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嗯,你怎么知道的?”我赶忙点头。
厚重的窗帘将月色挡在了外面,从米黄色布料缝隙渗透进来丝丝缕缕的星光勾勒着万景渊谜魅的面庞,彼此的呼吸交缠着,他的低笑声挟裹着满满的宠溺浸入我的耳膜,“我经常在你睡着后才睡,养成了习惯。”
我仔细一想,他先睡着的时候确实不多,貌似还真是这么回事,我笑了笑,“想不到你还这么细心,不错,加十分。”
万景渊抬起手臂将我搂在怀里,他的大掌一下下抚着我的发,“睡吧,趁着谦谦睡着了你赶紧睡会,要不等会他饿了,你喂奶又睡不好了。”
他的心跳声沉稳有力,他没有穿衣服,也不允许我事后穿衣服,赤身果体坦诚相对,彼此相处的肌肤,两个人的温度在夏夜的空调房里暖了我的心窝。
翌日醒来,戴子谦正躺在我的伸出来的胳膊下,万景渊在戴子谦的另一侧正一手撑着头,一双含情如水的眸子在我和谦谦的身上逡巡着,脸上流溢着的,是一种幸福的味道。
万景渊在我的额头落下一个轻吻旋即起身,“宝贝儿,起床吧,吃了早餐再睡。”
上午十点,我的手机铃声又响了,我拿过一看,是任之初,我神色自然地接起来,“喂。”
“飞儿,我想见你。”任之初嗓音有些沉重。
这个问题我昨晚就已经想过了,就算是作为一个朋友,一个青梅竹马,一个我年少时给我最深回忆的人,我都应该去。
“好。”我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