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绚丽的晚霞透过玻璃窗投射进来,万景渊抱过我怀里的谦谦,“老刘,知道怎么和我妈说吧。”
“知道。”两个字简单干脆明了。
我不会去问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餐厅。
我们选了一个大厅角落并靠窗的位置。
我和万景渊坐在了一侧,孔姐抱着孩子坐在了另一侧。
快吃饱的时候,孔姐的身边陡然坐下来一个人,我抬起眼帘看到是万太太,时隔一个多月再次见到她,灯光下她精致的妆容泛着高贵的光泽,精心描摹的秀眉缭绕着一丝无奈。
那张面目狰狞的脸在我眼前恍惚着,这一刻,我却巴不得她来打我一耳光。
“景渊,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万太太红唇浮着鄙夷和质问。
万景渊端起我面前的碗盛着汤,“妈,有事吗?”
万太太的眼睛刀子般剜向我,“你是不是认为你赢了?”
我抬手去阻止万景渊拿着汤勺的手,“够了,我吃饱了,喝不了那么多了。”
哼,我偏不理你。
万景渊将碗放在我面前,“为了儿子你也得多吃点。”
我嘴角翘起,含笑的眼神欲语还羞地睨了他一眼,“你还真把我当猪养啊?”
“哪有这么漂亮的猪。”万景渊语含宠溺。
我的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万太太,她眼里的阴云像狂风暴雨滚滚而来,却又不得不隐忍着,那复杂纠结的面部表情拧巴的快赶上现代版的梅超风了。
万景渊抬头,淡淡地说:“妈,你回去吧。”
万太太微微扭头,居高临下的看了两眼戴子谦,“哪里来的野种,丑死了,别动不动就冒充我家孙子。”
“妈……”万景渊开口,口气里的那抹凛冽像极了冰山碎裂的声音,“他是谁都和你没关系,他姓戴,是我和飞儿的孩子,你不喜欢可以离我们远点,没人求着你过来。”
我的胸口燃起愤怒的火焰,生生的压抑着,如果眼神能杀人,我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
万太太眉峰一凛,陡然扬高音调,“你看看,果然不是你的孩子,都不姓万,亏你还拿着当个宝似的,别人的孩子你也养。”
已经有人在往这边看过来,万景渊俊眉紧蹙,“姓什么不重要,只要是飞儿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妈,你再不走我就要找媒体自爆有孩子的事了。”
“你,你。”万太太咬牙切齿,眼角的鱼尾纹道道清晰,眸底的精光似冷箭射来,“你不可理喻。”
万太太牙齿紧咬着一侧嘴唇,脸上的皱纹像绷紧的琴弦,看向戴子谦的眼神像要杀人似的。
我忍不住心内冷笑,做人做到这个份上实在是刷新我的认知,我还自作多情的误以为自己会卷进一场豪门夺子大战呢,就是普通人家的爷爷奶奶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孙子留在身边啊。
结果,呵呵,人家不屑要我这个灰姑娘生的儿子,不是人家不要孙子,是人家不要孙子妈,连带的也不要孙子。
正好,省的我再费尽心思和他们玩躲猫猫。
万太太心不甘情不愿摆着一张杀人未遂的脸走了,万景渊拿起纸巾轻柔的擦拭着我嘴角的油渍,“宝贝儿,还吃什么?”
我拿过他手里的纸巾,嘴角的弧度明媚暖人,“吃饱了。”
这就叫不战而屈人之兵,我一个字都没有说,就把老妖婆打败了,而且,我很有耐心的静待他家的笑话。
话音落,我的手随意的落在他的大腿,手指似有似无的往上勾着,透过薄薄的西装裤布料,我清晰的感受到那处的绵软好像在渐渐复苏。
人家刚和亲妈舌战了一场,我好歹得给点阳光让人家觉得一切都值得吧。
万景渊的手心覆上我的手背,缓缓地摩挲着,我的手指在他的大腿内侧一下下有意无意的轻轻点着,“孩子爸,你再多吃点。”
戴子谦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孔姐抱着他拍着,我赶忙站起身,向后挪动椅子,万景渊也站了起来,我从他身前走过,走到孔姐面前从她的怀里抱起谦谦。
万景渊招呼侍应生买单。
从餐厅出来,依然是刘哥开车,孔姐坐副驾驶,我抱着谦谦和万景渊坐在后座,我解开衬衫的一颗扣子给谦谦喂奶,还不忘从包里拿过喂奶巾遮挡着。
万景渊倾身过来掀开喂奶巾,“看我儿子长的多帅啊,这皮肤又白又嫩的……”
他嘴里说着,手指在我的月匈上一点点的打着圈圈,我又不好说什么,只是咬着牙,半眯的眸子泛着警告意味看着他,万景渊幽邃的眸子淬了深不可测的笑意,语调亲昵,“宝贝儿,我说的对不对,我们的儿子是不是最帅的……”
妈蛋,在餐厅我挑豆他,在车上他挑豆我,两人轮班花样式挑豆。
语未落定,他的薄唇落在我的耳垂,随着他说话的动作呼出的热气烫的我身体一震,万景渊嘴角噙着魅惑的笑意,嗓音一本正经道,“谦谦是不是该剪头发了?”
我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万景渊抬手将喂奶巾盖好,便靠在椅背上坐好,我终于舒了一口气,可是很快又发现了不对,一双温热的手落在了我的月退上,手指缓缓向上,妈蛋,我穿的是半身短裙,正好方便他动作。
隔着薄薄的布料,他的手指……
终于车子停在楼下,万景渊缩回手,“老刘,明天提前半个小时来接我。”
“好。”
下了车,万景渊从我的怀里抱过戴子谦,“累不累,我抱着吧,他也吃饱了。”
我看了眼身侧的孔姐,突然觉得我和万景渊抢了她的工作,不过这个工作的过程我们都欣然为之且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