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个痛快吧……”
他们知道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情,被捉到就必死无疑,现在只求速死。
北宫二老爷往后退了几步,‘吱吱吱’有什么东西从他脚背上跑过。北宫二老爷低头往脚下看,发现狭窄的过道上有一团团的黑影,都是比猫小不了多少的大老鼠。
一股凉气从脚底而起,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此时,他倒是希望自己是由南方提着,别让他的脚挨着地,这样就不会有老鼠踩着他的脚了。
“二老爷,是在下拷问一遍给您听,还是直接拿签字画押的口供给您看?”南方一板一眼地询问。
“不必。”北宫二老爷一刻都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多待,“我要离开这里。”
南方倒是也没为难他,冲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北宫二老爷越走越快,如果不是要在南方面前维持最后一点尊严,他都想直接跑起来才好,那些满地乱蹿的老鼠,真心令人作呕。
北宫二老爷走出水牢,脸色已是惨白。他回到福熙院,北宫二夫人还没回来。他让身边近侍通知各房小妾和子女,说要带着他们回定安祭祖,尽快收拾好行李细软,两日后启程。
小妾们都懵了,妾连宗祠的大门都进不去,要她们去祭祖,能做什么啊?
倒是几个庶子女都很开心,父亲愿意带他们回乡祭祖,就说明是看重他们,都命仆妇风风火火地收拾起行李来。
北宫二夫人回到福熙院,只见每个人都忙忙碌碌的,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走进卧房,只见仆人正在打包屋中的古董摆件:“老爷,这是要做什么?”
在北宫二夫人面前,北宫二老爷便不再遮掩:“东窗事发,父亲将咱们二房逐出云陵城,遣回定安县了!”
北宫二夫人差点仰倒,还好贴身婢女扶了她一把:“夫人,您当心些。”
北宫二夫人推开小陶的手,跌跌撞撞走到北宫二老爷面前:“父亲是怎么发现的?”
“你问我,我问谁去?”北宫二老爷刚才被吓得不轻,已经完全接受了回乡下老家去。虽然乡下比不上云陵城,也总比水牢要好!
北宫二夫人觉得自己去哪儿都无所谓了,但她的诗诗要怎么办?诗诗都已经十六了,亲事却还没着落。要是跟着他们一起回了定安,就很难再嫁回云陵城了。
“老爷,我想带着诗诗,再在府里住些日子。”见惯了云陵城的繁华,北宫二夫人自己也不愿回乡下去,“诗诗年纪不小了,要是回去定安,就耽误说亲了。”
“你自己跟父亲说去。”北宫二老爷现在只想快些离开,只怕走慢了,父亲一生气,直接给他关到水牢里去。
他现在闭上眼睛,就是那些囚犯生无可恋的脸,和满地乱蹿的老鼠。
“我……哎……”北宫二夫人发现,她这夫君在关键时刻,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的。
只好故意揉红了眼睛,去找老太太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