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可乐鸡翅装进盘子,回过头,对许惟说:“这个做完了,你尝尝。”
他脸庞被热气熏红,一头的汗水。
许惟一看心就软了,很捧场地尝了一个。
钟恒说:“怎么样?”
“好吃。”
许惟说完,钟恒就笑了,他抹了抹脸,有点小骄傲地说:“我以后会做得更好。”
许惟当然相信,他不知道多聪明。
后面几个大菜做起来顺手多了,不到三点,所有菜都上桌了。
钟恒脱了围裙在许惟对面坐下来,开了红酒。
隔着一桌子的佳肴,他们第一次在家里坐得如此正经,平常吃饭都随意得很,以至于现在有些不习惯。
许惟把杯子递过去:“倒酒吧。”
钟恒给她倒了半杯,许惟说:“倒满吧,今天要多喝一点。”
“你确定?”钟恒看着她,“会醉。”
“在家里,有什么关系?”
也是。
钟恒不再顾忌。
这顿饭,他们都有些放纵,菜吃得少,酒喝得多。
许惟的酒量自然不敌钟恒,到最后他还清醒,许惟已经迷糊。从卫生间上了个厕所出来,她整张脸都红了。
钟恒在收拾桌子。他弓着腰,白衬衫微微绷紧。
许惟看着他的屁股,渐渐心猿意马。
钟恒擦完桌子,直起身,回头对上许惟的视线。他没动,许惟已经走过去,把他抵到桌子上。
钟恒看着她:“许惟。”
“嗯。”
“你喝醉了?”
“对。”许惟也很清楚这一点。她脸庞的温度一升再升,等到整个脑袋都热起来时,她就不去想了,抬手去解钟恒的衬衣扣子。
“你不热吗?”她低着声,动作缓慢,解到第三粒才有些急了,很快解决了剩下的。
钟恒的胸口□□在她面前。
许惟眼神朦胧,糊里糊涂地笑了声:“早上就想这么干。”她没有耽搁地靠过去,脸颊在他胸口磨蹭:“你自己脱光吧,我没力气了。”停了下,说:“我要在上面,你躺着我来。”
“……”
许惟张口咬住他左胸的那一点。
钟恒浑身一抖,被雷劈了似的——
原来许惟喝醉是这个画风……
钟恒惊奇地看着她,莫名觉得从前好像错过了全世界。他麻溜地脱光了自己,把许惟抱起来:“你早说啊。”
……
第二天早上,许惟一直睡到九点才醒,宿醉后的脑袋仍然昏昏沉沉。
昨晚窗帘没拉,阳光从窗户照进来。
许惟翻个身,胳膊碰到身旁的人。她坐起身,揉揉脸,转头看了一眼,冷不丁吓了一跳。
“钟恒?”
钟恒脸庞微皱,唇抿了抿,悠悠转醒。他眼睛睁开,又被过亮的光线刺激得眯起。
“怎么了?”他抬起手摸许惟脸庞,“醒了?”
许惟惊疑地看着他:“你身上这些……我弄的?”
钟恒没太明白:“嗯?”
“你身上。”许惟指指他胸口。
钟恒支起身子,低头瞥了瞥自己,看见东一块西一块的吻痕和各种青紫。
“你说这个?”他惺忪的眼睛微微有些肿,“当然是你干的,不然呢。”
许惟:“……”
酒果然会放大人的欲望。
钟恒似乎对自己惨不忍睹的身体满不在乎,他神思渐渐清醒,伸手楼她,“你是不是忘记了?”
“是不大记得。”许惟老实说。她依稀记得钟恒的屁股,其他的都很模糊。
钟恒短促地笑了,用那晨起的低哑嗓音告诉她:“那太可惜了。”
许惟:“?”
他换了个姿势,把她抱到自己光溜溜的身体上,淡淡地说:“你昨晚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