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自己,他不能埋怨顾瞳瞳,不是她的错,他是她丈夫,他得做个暖心的老公。
电话响了好久,对方才接通,可没有声音。
容时低低喊:“瞳瞳,你在听吗?”
“在。”
一说话,容时就察觉了不对劲,她嗓音粗嘎,带着浓重的鼻音,典型哭过后的音调。
“媳妇,你现在在做什么?”
容时假装不知道她摔跤,故意问她。
“我在床上躺着,想你了呢,你明天能回来吗?”
容时心酸,她柔弱的一面只有在支撑不住的时候才会展现在他面前,此刻的她,几近崩溃的边缘。
“能回来,你照顾好自己,别乱想,世间万物有他的规矩,很多事情不能怪你,别自责好吗?”
高文豪是为了给顾爸爸送药才出的事,她现在知道了,肯定一个人躲在被窝哭,愧疚死了。
“嗯,你忙吧,我累了,想睡会儿。”
“好。”
电话在容时极度不放心下挂断。
“少爷,您也没问出什么,这样不会更担心吗?”司机不解。
“不问了,听到瞳瞳安好就好,她在,别的没关系,孩子…以后还能再要。”
容时对司机说,同时也是自言自语,他做了最坏的准备,只盼顾瞳瞳好好的。
卧室中,顾瞳瞳把手机放在离枕头很远的角落,轻微翻身,口气不咸不淡,“妈,我睡了,吃饭时候叫我。”
她得为孩子着想,既然怀上了她,这个小生命就得是被人尊重的。
“好,睡吧,妈妈记得叫你。”
方玲抖抖被子,让被子平展,亲眼看她睡下,她才关门离开。
回忆她和高文豪一幕一幕,她还是控制不住的想哭,她辜负了他,她一生都欠他的,高文豪若是不醒,她良心会背负深沉的债。
中午十二点过几分,容家别墅大门被人打开,紧接着一辆白色卡宴进门。
吴妈眼尖,快速跑出来,正好容时下车。
“少爷,您回来了,您快上楼哄哄少奶奶,她那小体格,指不定怎么难过呢。”
“吴妈,我这就来。”
两步并作一步,踩着双层楼下,大步走向卧室。
看到眼前蜷缩在喜气十足,大红色被子中的那个瘦小的身体,容时静住。两米多的床,她只占了一小条,他怎么把她养的这样瘦。